更新時間20130802
“不過是些閑言碎語罷了,不必理會,”陸夢箋淡然地笑起來,“要說那些謠言八卦,夢箋之前在故鄉(xiāng)聽得可多了去了,可清者自清,時間早晚會還人公道的,李嬸,謝謝你提醒我,你就放心吧,若是真有人可以挑事,臟水怎么潑過來的,咱們怎么潑回去,這話之前可是你告訴我的呢!”
李嬸不好意思的抹抹額前的碎發(fā),“你能夠這樣想,我就放心多了。之前在忠兒他‘奶’‘奶’那里,受了委屈只管受著,可人家哪在乎咱們的感受,回來之后,我依著你說的話,在她那里說了一通,現(xiàn)在她哪里還敢輕視半分。如今我也相通了,一味忍讓承受不是辦法,對于那些人,該出手時就應(yīng)當(dāng)出手!”
“李嬸,你總算想明白了!”陸夢箋大笑,之前李嬸可為了那席話忐忑許久,現(xiàn)在想通了,也去了陸夢箋的一塊心結(jié)。
一晃過去大半個月,‘花’店的生意一直不冷不淡,雖遠不及陸夢箋的預(yù)期,但也還說得過去,至少到現(xiàn)在還不致赤字。不過開‘花’店的生意本身就缺乏新意,又沒有城中老‘花’店的名氣大,長此以往只怕也撐不了許久。
而從方圓傳來的信件中,他提到幾位‘女’子打聽店中那‘花’香‘精’油的妙用,只可惜能夠提取到的‘精’油實在有限,若是‘花’源途徑暢通,興許還有翻牌的機會……
不過村里所傳的流言并未如陸夢箋意想的那般漸漸消音,反倒閑話越來越多,原本大家還只在背地說說,可這兩日竟毫無忌憚的在林宅‘門’口聊起來。
自打胡伯進了‘門’房,‘門’前前來玩鬧消遣的便漸漸多起來,一則胡伯見多識廣,故事講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二則胡伯本就‘性’情豪放,老來閑著無事,便搭起個棋臺子在‘門’口擺擂,一來二去倒將村里不少閑人引了過來。原本大家都避諱著林家,輕易不在胡伯面前說林宅中人的壞話,可那天不知是誰,不怕事多捅了出來,大伙當(dāng)著胡伯的面雖也不敢說明,可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不出一日,又被林岱莫聽了個仔細。
劉媽聽完胡伯的話,當(dāng)場氣得直罵娘,可又怕話傳到陸夢箋耳中,狠咬著牙忍了兩日,終于耐不住‘性’子將‘門’口那些又閑扯八卦的漢子趕了出去。
相比之下,陸夢箋卻淡定的多,其實回來不幾日,她便大概知曉了那些嚼舌的話語,可絲毫未往心里去,整日里伺候完那些‘花’‘花’草草,便想法子找了各種鮮‘花’來悶在房中瞎鼓搗。
陸夢箋沉得住氣,卻不見得別人也有足夠的耐心,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周,謠言已然傳得過了氣,終于有人沉不住找上‘門’來。
劉老實接了城里的活,天未亮出了‘門’,劉齊氏便從‘床’上爬起來,從鍋灶底抹了把灰在臉上胡‘亂’抹了一通,又將頭發(fā)扯得七零八‘亂’,從箱底掏出一件灰撲撲不知幾年不曾洗過的舊衣穿在身上,對著甕里的水面照了照,這才滿意的出了‘門’。
她一路哭喊一路往林宅走,村里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出‘門’,聽見一路哭喊聲,都扒在‘門’口看熱鬧,劉齊氏見人越來越多,演的越發(fā)投入,她用骯臟的衣袖擦擦眼角,拖著唱腔沖著圍觀的村人哭喊,“林家沒個好東西啊,俺家老實給他家干了那些天的活,整日介累死累活,他們不拿俺們當(dāng)人看啊,俺家老實是個實誠人啊,干了那么些活他們竟然不給發(fā)工錢吶!他們那么有錢,還要克扣那么幾錢銀子啊!他們良心都讓狗吃了,也不怕遭雷劈啊!”
好事者竊竊‘私’語,“這林家小宅院蓋得多好,怎么還干這欠人錢不給的勾當(dāng)。”
身旁人壓低了聲音,“可別‘亂’說話,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天天拿了家里的銀子往自己老娘家里送,聽說她那個兄弟,天天在外面賭博嫖‘女’人,這渾水,咱可別‘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