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漸隱,想是院中幾人已挪步他處飲酒作樂去了。
林岱莫聽了那句調笑的話,心中甚是反感,再看那排排的‘花’樹,也沒了方才的意境。索‘性’繞過霍景平的院子,往假山‘花’園走去,一直走到一處小亭子才恍然止住腳步。
就是在此處,第一次見到秦洛芙,卻沒想到日后會有這樣多的糾葛,早知如此,他寧可在‘花’園中‘迷’路。他想起困難時,陸夢箋從未向挫折低頭的倔強,微微一笑,既然上天讓他在這個大宅子中遇見麻煩,這麻煩必定也有解決的辦法,只是眼下,時機未到罷了。
離婚期還有一個多月,林岱莫終于獲得了絕對的自由,他必須抓緊時間,在婚期之前,將陸夢箋順順當當接到霍府中來,以他林岱莫正堂妻的身份,堂堂正正走進霍府大‘門’!
陸夢箋一心要報那一推之仇,更重要的是,那個刁蠻無理的‘女’人竟是林岱莫要迎娶過‘門’的下一任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消停消停行不行,我這張圖好不容易要畫完了,你一進來攪合思路就斷了,我不喝茶,也不喝粥,不累也不困!”陸夢箋恨不得把尤子期一把丟出去,自打她開始畫圖,他就不停的找各種借口打斷她,在毀了第三張圖后,陸夢箋終于忍無可忍。
“我怕你累壞了,你看你,這些日子就一直在畫個不停,萬一累倒了,醫‘藥’費可是本少爺出呢!”尤子期無辜又可憐的站在陸夢箋面前,比犯錯的悠悠還讓人疼惜。
“老子有錢,你快給我出去!”
“那點錢真的不夠用,真的,依我看,要不你跟我回普蘭城吧,舒舒服服過小日子不是比在這‘亂’地方燒錢好嘛,再說劉媽李嬸還在等著咱們呢,”尤子期越看陸夢箋那投入的神態越害怕,她做什么都這樣投入,種‘花’提取純‘露’,眼下的報復也是如此,萬一她成功了呢,萬一她這一切都是在奪回林岱莫呢……
在京都的一切都是通往未知的陷阱,他不想讓陸夢箋難過,更不想她回到那陳世美的身旁。
“好啦,等我把那十八下之仇報了,咱們就回去,放心吧,快出去,我這張圖紙就快畫完了,”陸夢箋硬硬把尤子期推到‘門’外,“哦,對了,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云衣坊的老板對我的圖紙很感興趣,正好下午我去送這張圖過去,順便會會這位有品位的老板。”
“云衣坊的老板,哎,等會關‘門’,等會,這次我得陪你一起去,萬一人家欺負你怎么辦,萬一你被人騙了怎么辦……”尤子期還在喋喋不休,陸夢箋一個頭兩個大,“大哥,你什么時候變成個大話嘮了,快消停消停,去喝口水,下午再說。”
回頭看著那張未完成的旗袍素描,陸夢箋總覺得少了些許韻味,感覺怪怪的,可思來想去,同印象中那些模特身上的衣服并沒有什么不同,只是在這個社會呆的久了,似乎現代社會的一切都變得不再合乎常理。
陸夢箋將紙扯下,拿起炭筆,刷刷畫起來。
“陸小姐,您請!”陸夢箋在云衣坊第一次享受到了貴賓的待遇。
伙計引她穿過曲曲幽徑,直到一處水榭亭臺處。不知何處傳來絲竹聲,在靜雅的環境中,越發清幽。
京都的貴人不似普蘭城的富戶,凡事不張揚,卻處處有講究。
亭榭上隱約有紅衣身影,在舉目所及處,與周遭綠意相宜得章,倒也顯得出挑。
“陸小姐,掌柜的就在上面,小的就不上去了。”伙計彬彬有禮,陸夢箋道聲謝,毫不扭捏地抬腳往亭榭走去。
越往上走,樂聲越清揚,聽得人心生喜悅。
亭榭中,紅衣男子的形象也越發清晰。
“你來了,請坐。”紅衣男子微微欠身,陸夢箋也不在意,點頭示意后坐在紅衣男子對面。
紅衣男子相貌極佳,在陸夢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