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撒手不管。
秦洛芙得知自己的父親竟舉薦自己的夫君往戰場征戰,立時跑回秦府大鬧一通。武夫人被‘女’兒一通哭訴,也忍不住替‘女’兒心疼掉淚,秦怡文卻素著臉將‘女’兒直接趕回霍府。
“爹爹,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女’兒也不活了!”秦洛芙丟下此話,一路哭著回了霍府,可霍景康卻連面都沒‘露’,直接去了陸夢箋的住處。
秦洛芙自知此事因父親而起,心中有些虧欠,于是由著林岱莫在外呆了兩日,可到了臨行前一日,她再也耐不住了。
為了讓林岱莫走得不留掛念,陸夢箋再沒提過離開的話題,甚至連妻兒二字都刻意避開不提,林岱莫整日也似忘記了秦洛芙的存在。
轉眼到了最后一日,離別前的日子似乎總是短暫,林岱莫心中越發不安。
陸夢箋在廊下擺好藤椅與香茗,兩人各自抱著書坐在廊前出神,時光在這一刻靜止,靜謐而安好。
可是這美好的時刻,終究還是被那燥人的吵嚷聲打破了。
“給我讓開,‘混’賬奴才,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不成!去告訴你們少爺,少‘奶’‘奶’來了!”秦洛芙的聲音尖細刺耳,院‘門’口的小廝沒敢猶豫,迅速往院中跑來,還未等稟告,秦洛芙已經推‘門’到了院‘門’口。
“康哥哥……”秦洛芙嬌滴滴的聲音讓陸夢箋忍不住一抖,她仿佛沒有看到陸夢箋,徑自走到林岱莫面前,眼眉透著嫵媚,沖著林岱莫撒嬌,“康哥哥,你都快要上戰場了,不要總這樣繃著弦,也要記得來看看我們娘倆啊,我和孩子還一直在家里等你呢!”
林岱莫垂下眼皮,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耐煩的胡‘亂’應著,“知道了,你先回,我正在研習戰術,上戰場需要準備的多了,這事關國家安危,這種時刻,哪里還有時間去關心兒‘女’情長之事!”
“是,我明白了,那今晚,我在家里等你,你……你不要太累……”秦洛芙因父親上諫霍景康一事,心中有愧,竟然忍者心頭的怨氣,退了回來。
采苓心甚不甘,出了‘門’便開始嘀咕“少‘奶’‘奶’,您也實在太好脾氣了,姑爺他分明……少‘奶’‘奶’,您何不直接帶姑爺回家,他明日便要奔赴西北邊地,而且聽說戰事那樣可怕,萬一……”
“采苓,別胡說!相公他一向福大命大,一定會建功立業的,再說相公本來就是將‘門’之后,我相信他有實力。”秦洛芙對林岱莫,向來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絕無不好之理。
秦洛芙突然想起方才在‘門’口看到陸夢箋同林岱莫那琴瑟和鳴的默契模樣,心間蹭的燃起一團火焰,他一直是她的倚靠,可如果他去了戰場,那她在霍府便全然沒了依持,一個沒名沒分的小‘女’子,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狐貍‘精’還有什么能耐!
“我還真是好奇,她還能笑多久,呵呵,采苓,你說,沒了相公,她在這府中還有什么意義?”秦洛芙得意的笑起來,原來父親,竟是給她創造了這樣好的條件!
是夜,林岱莫仍舊沒有‘露’面,秦洛芙整整等了一夜,卻只等到第二日一早,備馬上路的聲響。霍家上下都立在‘門’口,目送林岱莫出征,每個人臉上都極為凝重,卻都各懷心思。
霍景平聽說霍景康要去往前線的消息,一句話都沒說,在他心中,若霍景康因此而戰死沙場,或許他還會稍稍同情一下這位同父異母的兄弟,然而如果他回來了,那么屆時他又有事情要做了。
薛文佩自打得了信,便一直留意著霍雙城的動靜,但除了送大量的兵法筆記之外,霍雙城甚至連其他的話都沒有說起。這種反常,讓薛文佩很是擔心。
“康兒,路上一定要保重身體,沙場之上,無論何事一定要量力而行,將軍士當做自己的親人……”霍雙城簡單的囑咐完,林岱莫鄭重的點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