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白衣‘女’子冷冷拋下兩個字,推‘門’走出去。
房中很是靜謐,只是身體的疼痛讓陸夢箋根本無法定下心神,她努力抬起胳膊,看到幾乎被夾到變形的兩手,指側已變成青紫‘色’,稍微的彎曲都會令十指鉆心難忍。
陸夢箋的身上穿著最輕柔的絲質褻衣,覆在身上幾乎沒有絲毫感覺。然而,即便如此,身體的痛楚仍舊折磨得陸夢箋難以承受,不一會周身便痛出一身冷汗,被汗液浸潤的傷口受到刺‘激’,反而越加疼痛。
“嘶……”陸夢箋強忍著疼痛,不愿發出聲響,可是終究還是忍受不住,痛的呼出聲來。
‘門’突然被推開,風涌進來,帶來一絲清涼。
青霜端著‘藥’走進來,將‘藥’放在桌上,旋即走到陸夢箋‘床’前,見她雙頰因疼痛而變得通紅,不自覺的皺皺眉頭。
“上‘藥’,把衣服脫掉。”青霜說話不帶絲毫感情,只是知會一聲,便開始動手脫陸夢箋的衣服,動作麻利,卻非常輕柔。
“哎,不要,我自己來吧,”陸夢箋本就通紅的臉,被青霜的動作羞得紅得透紫,她想抬手阻止青霜的動作,可是剛抬起手臂,便是一股錐心刺痛。
“別動,如果你不想撕裂傷口的話。”青霜手中動作不停,很快將覆蓋在陸夢箋身上的褻衣脫去。
陸夢箋整個人赤條條的躺在青霜面前。
她這兩輩子都沒經歷過這樣窘迫的經歷,可今日竟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就這樣赤‘裸’相見,陸夢箋越想越難為情,可是身體卻無法動作,她索‘性’羞澀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不斷閃動,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誘’人的氣息,除了那斑駁的傷痕。
“唉,真是可惜,這樣好的身體,以后就要伴著這些傷疤度日,”青霜心中暗嘆,手中的動作愈加輕柔。
青霜將碗中的‘藥’輕輕抹在陸夢箋的傷口處,陸夢箋忍不住痛得‘抽’氣,可很快周身的疼痛便被清涼的感覺所取代,那種舒服而輕松的感覺,令陸夢箋暫時忘卻了方才的疼痛。
“多謝姑娘,姑娘的救命之恩,夢箋沒齒難忘!”陸夢箋睜開眼說完,青霜已經收拾停妥,將陸夢箋的衣服輕輕蓋在身上,準備轉身離去。
面對陸夢箋的謝意,青霜點點頭,回一句不謝,但語氣中卻多了幾絲柔和。
“人怎么樣,沒事吧?”玄澤見青霜出‘門’,立刻迎上前去詢問,那熱情與急迫令青霜不由多看他幾眼。
“你怎么突然這樣上心,是不是大師兄讓你問的?”青霜冷眼瞅著玄澤,見他訕訕的笑,不由甩過一個白眼,恰看到大師兄慕白坐在走廊的另一側。
“嘿嘿,師姐,再怎么說,我也得關心一下咱們的保護對象吧,要是任務失敗了,師父可是要罵的,我可不想聽老家伙念經了。”玄澤說完,便往青霜身前湊,一邊撒嬌一邊問,“師姐,你說師父要是知道她受了這么重的傷,會不會罰我們啊?”
“要罰當然是罰你,誰讓你不好好當值,闖下這么大簍子。”青霜白他一眼,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去往房間的路,還是難免會經過慕白身旁。
“怎么樣了?”青霜本以為慕白仍會對自己不理不睬,可沒想到他竟然開口攔住她的去路。
“沒怎樣,還活著,”青霜沒好氣的回答,自己明明很開心慕白的主動,可整個人卻仍不自覺的犯著別扭。
“活著就好,她就拜托你了。”慕白說完,重新坐回原處,目光從青霜的臉上逐漸轉移。
“什么叫拜托我了,若不是因為師父要求,我才懶得管她!”慕白對自己的不冷不淡讓青霜很是抓狂,可是卻偏偏拿他沒有辦法。
“嗯,我也懶得管。”
“你!”青霜指著慕白的鼻子,心里卻漸漸歡喜,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