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趕忙將水送到陸夢箋的口邊,仍后怕不已,“三小姐,你可算醒過來,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可把咱們嚇壞了,‘春’桃姐姐更是連你的‘床’都沒離開半步呢!”
陸夢箋感‘激’地笑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兩人的動靜將‘春’桃驚醒,她戒備的看看陸夢箋又看看白寧,見陸夢箋終于清醒過來,她才如釋重負的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小姐,幸好你醒了,不然‘春’桃都要打到那個壞‘女’人的院子去了?!卑讓幮π?,昨日若不是院中眾人攔著,‘春’桃或許真的就沖到那‘女’人那里去了。
‘春’桃翻著白眼,說話仍是慢慢吞吞,“那個壞‘女’人,打她都臟了我的手,我就是要讓她把三小姐受的罪再重新受一遍,這個惡毒的‘女’人,大少爺怎么沒長眼睛娶了這樣一個潑‘婦’進‘門’?!?
“‘春’桃,不許胡說。”陸夢箋沙啞著嗓子呵斥‘春’桃,不過聽到‘春’桃這么說,陸夢箋心中還是有些感‘激’,能夠遇到這樣一個肯為她出頭的人,對于陸夢箋而言,彌足珍貴。
“哦,我只不過是想替三小姐報仇嘛……”‘春’桃撇撇嘴,滿是委屈的表情。
白寧略驚訝的看看陸夢箋,她雖說進府時間不長,但是對于‘春’桃的‘性’子還是有所耳聞。若說張廚娘的這個‘女’兒,雖說人有些癡傻,但是‘性’子卻拗的嚇人,關鍵是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事上心,在旁人眼中,她根本就是個冷血的傻‘女’子。但是在陸夢箋這里,她看到的‘春’桃卻同別人口中所說的傻‘女’大相徑庭,這讓她不得不心生佩服。
“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這樣你自己會受傷的,”陸夢箋抬手‘摸’‘摸’‘春’桃的頭,臉上滿是溺愛的表情。
白寧再次看傻了眼。從前日陸夢箋在秦洛芙手下護住幾個下人開始,白寧的心中便開始對陸夢箋的做法越發敬佩,直至今日,她看到‘春’桃的做法和陸夢箋的表現,對陸夢箋的看法更是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經此一役,院中眾人原本對自己被調入這個小院的頗有微詞,也終于消散無蹤。陸夢箋雖對他們很是親善,但他們對陸夢箋卻越發恭敬欽佩。
霍雙城聽聞秦洛芙在陸夢箋院中大鬧之事,卻如同未聞一般,連提都沒提一句,就直接略了過去。
秦洛芙靜靜等了幾天,見霍雙城毫無表態,越發肆無忌憚,接連兩日派人到陸夢箋院外打探情況,見陸夢箋對前幾日的事毫無反應,心中反而越來越氣憤,她本以為陸夢箋會因此知難而退,可這個‘女’子顯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厚臉皮!
這一日,薛文佩突然跑到霍雙城房中。自打霍雙城康復后,若非有事,薛文佩幾乎不曾主動到沁心院一次,可這一次,她卻顯然心事重重。
“老爺,不知您最近可曾聽說過關于芙兒懷孕之事?”
霍雙城笑微微的看著薛文佩,“呵呵,芙兒不是已經懷孕近五個月了,又怎么了,難道孩子不是康兒的?”
“瞧您說的,這孩子怎么會不是康兒的呢!”薛文佩難得見霍雙城同自己開玩笑,心中不由也一陣輕松,自打她以妾室的身份被迎進‘門’后,就沒見過霍雙城對自己的好臉‘色’。
“這孩子也已經這么大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了吧,那你這次來是想怎樣?”霍雙城依舊笑呵呵。
“嗨呀,老爺,您怎么對自己的孫兒就一點都不上心呢,這可是您的第一個孫兒!”薛文佩說完,仔細觀察霍雙城的臉‘色’,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于是更加放心的說道“我這些日子聽說,芙兒身子總是發虛,而且孩子脈象也弱,尋過幾個太醫,太醫總說無礙,可是您想,以芙兒的身子,怎么會整日家不舒坦呢。所以我給芙兒尋了位大師,結果大師說是有位命硬的‘女’子會方著芙兒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