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窯走去。陸夢箋因不放心林岱莫,便索性留在家中,一切交由李氏夫婦幫忙。
天光晴好,看著明媚的陽光,陸夢箋看著院中的花苗,想到即將到來的花盆,既興奮又期待。便敞了窗戶,讓陽光撒到林岱莫身上,輕聲商量道,“外面天氣這樣好,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可好?”
林岱莫仍舊表情呆滯,不置可否,陸夢箋見狀,直接將衣服罩在他的身上,使出全力將他攙到門外,坐在門口的小座上。
“真的很好奇,你這次出去究竟發生了什么,能跟我說說嗎?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陸夢箋邊捏林岱莫的肩膀,邊問道,只覺對方身體一僵,但馬上又放松下來,仍舊不語。
“不肯回答,也罷,讓我來猜猜看。能夠令你不顧惜身體,執意跑到城中去的,不是女子便是林家吧。不過以我的了解,林家大公子素來不近女色,那便只能是因為林家之事了。那晚李嬸提起的石頭記應該是林家的產業吧,所以你才不顧一切想去看看父親留下來的家業,只可惜,聞名百年的林氏石頭記已被砸的不堪入目,只得關門歇業。林先生,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林岱莫石塊般僵硬的臉上終于掠過一絲苦笑,“猜對了又如何,我終究還是沒能力保住林家的家業?!?
“你早已不是林家人,又何苦非要將這些苦水往自己身上倒?”
“當日父親將石頭記交給我打理,甚至不惜將他所有的經驗傳授給我,就為了能夠不負祖宗所托,將林家家業發揚光大。可父親一死,林家人便亂了套,甚至為了分得財產而起內訌,我雖非林家血脈,但父親一向待我如親生,如今他付出畢生精力經營的石頭記竟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家門不幸,唉……”林岱莫閉上雙眼,竭力忍住淚水。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世間人人唯利而往,早已是不爭的事實。你雖有心珍惜,可別人卻不見得會看到你的苦心。既然如此,何必為了些身外之事而憂心。若你真的有心挽回,何不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壯,而后搶回石頭記的經營權?”
林岱莫一怔,猶如醍醐灌頂,他只知難過悲愴,卻從未想過去奪回石頭記,原本昏暗的心中,終于漸漸澄澈。
“多謝提醒,林某感激不盡!”
眼見林岱莫壓抑多日的心結終于解開,陸夢箋心中終于大石落地,“呵,謝什么,我不過隨口說說,若有幫到你的地方也只能算是歪打正著。不過你體內的毒還沒清除,在完全康復之前可千萬不能再任性,出門前必須要說清楚才行!”
“如今身子乏的很,哪里還有力氣出門,況且那婦人給我下藥,怕是早就盤算好怕我爭奪家產,這般進城也難保她不會派人追殺,倒不如在此處來的安全。只是那石頭記,無論如何都是要收回來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加油哦!”陸夢箋豎起大拇指在林岱莫面前一晃。
“加油,是什么東西?”
“額,以前小姐在家不高興時,就在火盆中澆些油,然后點燃,油越多火便越旺,心情自然就隨著火焰變得激動,做事情也便有了動力,所以就總說加油來給自己鼓勁,”陸夢箋見林岱莫滿臉疑惑,于是眼珠一轉,編了個故事混過去。
“你家小姐確實蠻有意思,我都想見識一下了……”林岱莫說著突然想起陸夢箋的身世,于是猛地閉上嘴巴,幸而陸夢箋并未在意,仍舊笑呵呵的盯著遠方,口中也不自覺冒出一句,“加油!”
滿載花盆的牛車終于轆轆來到門前,陸夢箋聽見車響,囑咐林岱莫坐好別動,便奔了出去,只見車板上鋪了厚厚一層柴草,大大小小的花盆錯落有致的擺在柴草上,工藝較三日前看的樣品更精致不少。
三人齊上陣,十五個花盆很快便整齊擺放在庭院之中?;ㄅ璞谏瞎蠢罩魇交ú菪螤睿憠艄{在圖紙上所畫的幾乎無異。盡管如此,這些素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