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豹毠掠羁戳司靶阋谎鄣馈澳銢]回荒元大陸嗎?”
“沒有啊,我本來就是天元大陸的人,如今更是多事之秋,回去干嘛?!本靶銛倲偸?,無所謂的說到。
聽景秀如此說,獨孤宇倒是有些驚訝了,這女子身上的蠻荒氣息極其濃重,怎么看也不像是天元大陸的人。
似乎看出了獨孤宇的疑惑,景秀接著說道“我母親是荒元大陸人,而且還是荒元最古老的隱世家族,我之所以在荒元學(xué)院修行,完全是因為我的天賦更適合那里?!?
獨孤宇本想追問,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一個人的天賦實力是自己最重要的底牌,若是貿(mào)然去問,定會讓人覺得唐突。
“你還沒說你這頭發(fā)是怎么回事呢?還有你這傷?”景秀也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能讓獨孤宇少年白頭,而且沒有任何恢復(fù)的跡象。再看他這身上的傷勢,明顯傷到了根本。
“我這頭發(fā)嗎?”獨孤宇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一股濃濃的憂傷不自覺的逸散出來。景秀在一旁驚訝的看著獨孤宇,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居然也有如此傷感的一面。
“你還記得那個曾經(jīng)為我療傷的老者嗎?”見景秀點頭,獨孤宇繼續(xù)道“那是我的爺爺,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他將我當(dāng)親孫子看待?!?
獨孤宇說到這里,眼中悲傷之意更濃,起身看著遠(yuǎn)處的天空,獨孤宇再次陷入了悲痛之中。
景秀也被他感染,有些傷感的問道“之后呢?他……出事了嗎?”
獨孤宇點了點頭,“為了救我,自爆身亡,魂飛魄散了!”獨孤宇說的很平靜,只是這平靜中帶著濃濃的傷感也凜冽的殺意。
景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過她也知道獨孤宇不可能就此放下仇恨。
“你這傷是那時候留下的?”景秀繼續(xù)問道,似乎想要岔開剛剛的沉重話題。
“不是?!豹毠掠顡u了搖頭,“這是在詭霧禁地受的大道之傷,我試過很多靈丹異寶,都沒有用,如今我真氣全無,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獨孤宇慘然一笑,對于自己的處境,他很不看好。別說古帝城中是否有能夠治療大道之傷的靈物,就算有,也不是他如今可以染指的。
景秀沉默了,大道之傷她也曾聽過,那是一種不可逆的損傷,就連圣者也未必能夠?qū)⑵潇畛?,更別說獨孤宇一個小小的填海初期了。
“那如今你有什么打算?”景秀看向獨孤宇,若是可以,她想幫一幫獨孤宇。
“打算?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最少先將肉身傷勢恢復(fù)?!毕惹盁挼娦姓{(diào)用真氣,受到大道之傷的反噬,如今真氣再次消失,獨孤宇也只能看著輪回之力一點一點的破壞自己的經(jīng)脈。
“不如你和我一起,我?guī)闳ス诺鄢侨绾??”景秀眼前一亮,突然想到這個辦法,不過接著她便覺得有些不切實際。自己的實力在古帝城也只能算是底層,更何況是獨孤宇呢。
獨孤宇想來想,反正自己也沒辦法前往,不如和景秀一同前去,到了古帝城,自己再想辦法去到內(nèi)城便可。
“你同意啦!那真是太好了,你也不用感謝我什么的,就當(dāng)是剛剛打了你一拳的補償吧?!本靶阏f完,也不再打擾獨孤宇休息,約定了時間,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獨孤宇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酒館打探消息,而是去到了一家煉丹坊,租用了一間丹室,獨孤宇拿出藥塵的儲物戒,在手中輕輕的擦拭了一番。
神識探入其中,獨孤宇看著里面堆積如山的靈藥,知道這是藥塵一輩子的積蓄。
挑選出一些療傷,煉制了一爐回春丹,便匆匆回到客棧內(nèi)開始療傷。
“也不知道這回春丹是否有效?”服用了一枚以后,感覺到絲絲藥力的滲透,肉身的傷勢稍微好了一些。
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