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決絕,而又鋒利。
因著這淑妃,自家這幼弟,已是第二次對她發(fā)火惱怒了。
思涵目光起伏不定,心底,也早已是復(fù)雜一片。
她滿目深沉的朝自家幼弟望著,將他那滿身是刺的模樣全數(shù)收于眼底,而后默了半晌,才低沉而道:“瑋兒,在你心里,阿姐可會害你?”
她突然問出了這話。只因這一月來,周遭巨變,她也從不曾過問過自家幼弟心底的感覺,僅是覺得,有些事她堅強的在外應(yīng)付,在外撐著,自家幼弟,定能順其自認(rèn)的理解她的苦心。
只奈何啊,這其中似是哪里當(dāng)真出了問題,若是不然,自家幼弟此際,又如何為了一個淑妃,而對她顏思涵大發(fā)雷霆。
思緒翻騰,嘈雜起伏,一股股莫名的揪痛略微明顯,但若是細(xì)察,卻又不知究竟是哪里在痛。
待得嗓音落下,思涵落在幼帝面上的目光,便越發(fā)的深沉。
而這話一落,幼帝并未言話,一雙小小的眼睛積滿怒意與悲憤,分毫不曾松懈。
正這時,不遠處的柜子再度傳來隱約聲響。
思涵神色微動,未作理會。
卻也正這時,幼帝那滿面悲憤的臉頓時僵了剎那,眼風(fēng)竟也不自覺的朝那不遠處的柜子掃了掃,隨即,他那瞳孔深處,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幾許心虛。
那不遠處的木柜,定是有問題。
思涵心底如此風(fēng)確信,只是仍未作理會,目光也依舊落在幼帝面上,勢必要等他回話。
僅是片刻,幼帝便垂眸下來,委屈悲憤的出了聲,“瑋兒自是信阿姐的。只是,也望阿姐信瑋兒。三皇兄是好人,淑妃也是好人的。”
思涵神色一顫,滿目幽遠與寂寥。
她逐漸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深呼吸了一口,眼皮也無奈悲涼的合了合,待再度睜開眼時,她強行按捺心緒,低沉而道:“淑妃,企圖與母后爭權(quán)奪勢,企圖奪走瑋兒皇位之人,這種人,瑋兒覺得她是好人?”
她語氣極為幽遠,雖仍在不死心的開口而問,然而心底深處,都涼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