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道:“大公主執意要見我們長公主才可入城,而今,長公主已是來了,大公主您,可是要啟程入城了?”
那紫袍女子并未言話,目光在思涵身上掃視打量,待得半晌,她才轉眸朝身邊的藍燁煜緩道:“顏大哥莫要著急。凌燕初見東陵長公主,自該先好生問候問候才是。”
藍燁煜眼角稍稍一挑,笑得儒雅平和,并未言話。
司徒凌燕掃他兩眼,隨即便將目光落回了思涵身上,且毫無忌諱的直接迎上思涵清冷的雙瞳,勾唇而笑,干練陰烈的道:“你便是東陵的長公主,顏思涵?”
她突然便直呼思涵之名,膽大隨意,倒是令在場的東陵之人皆眉頭一皺,面色微沉。
思涵則依舊滿身清冷,迎上司徒凌燕的目光也分毫不動,待得片刻,她才懶散伸手撥了撥發鬢上的金步搖,淡漠而問:“方才在場之人皆恭喚本宮稱謂,聲勢也算浩大,怎么,大公主患有耳疾,不曾聽聞?”
思涵語氣淡漠,森冷無波,言道出的話也是全然未給面子。
司徒凌燕神色微變,但卻是片刻,她便按捺神情一番,淡聲而道:“黃頭小兒,言話倒是膽大嘚瑟得緊。本公主且問你,攝政王已多番派人入宮傳喚,你為何遲遲不來?”
黃頭小兒?
她這話一出,倒是讓在場的精衛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
且不說自家這東陵長公主年歲十八,雖看似不大,但行事與作風也是冷冽陰狠,心狠手辣得緊,若是不然,這東陵母夜叉的名號,自也不是隨意興起的才是。
思緒至此,在場的精衛與守衛們皆面色驚愕,卻也僅是極為迅速的抬眸掃了一眼思涵的臉色,隨即便垂眸下去,不敢言話。
一時,周遭氣氛略顯急促與復雜,頗有幾許劍拔弩張之氣。
思涵面色不變,森冷的目光依舊朝那牡丹車上的司徒凌燕掃著,則是片刻,她唇瓣一啟,低沉無波的道:“聽聞,東陵大公主剛毅自強,身為金枝玉葉,卻可馳騁沙場,著實干練英勇得緊。說來,本宮倒是略微欽佩大公主這種人,卻是不料,此番親眼一見,才覺大公主你,不過是僅有英勇之名的無禮之輩。也是了,大多莽夫,都毫無禮法,愚昧呆笨。想來大公主你,也與莽夫無疑,竟連本宮這東陵的監國長公主,都能被你說成黃頭小兒,如此,大公主你,倒也著實失禮,更也目中無人了些。攖”
森冷淡漠的嗓音,并未夾雜太多情緒。
只是這話一落,司徒凌燕已是挑了眼角,“看不出來,你雖生得清秀,但卻心思機靈,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