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攝政王關心。本宮的身子,本宮清楚。”
思涵嗓音淡漠。
藍燁煜眉頭幾不可察一皺,朝思涵凝了片刻,薄唇一啟,正要言話,不料突然之間,門外遠處,突然有腳步聲迅速而來。
瞬時,藍燁煜下意識的噎了話,目光下意識的朝不遠處的屋門凝去。
則是片刻,門外便揚來單忠澤恭敬的嗓音,“長公主,東陵二皇子差人來報,稱楚王安排行宮各國之人去楚京郊外的圍場狩獵,不知,長公主與攝政王可要與諸國之人同去?”
思涵微微一怔,眼角一挑,并未立即言話。
藍燁煜輕笑一聲,“聽說,楚王雖昏庸,并無治世之能,但卻極喜安逸生活,便是狩獵,也是楚王極為重要之愛好。想必那楚京郊外的圍場,定是珍奇野獸云集,世上難得一見。”
“再好的珍奇野獸,也不過是箭下之物罷了,死了后,剝了皮,不都是尋常入口的肉。”
思涵低沉沉的出了聲。
藍燁煜神色微動,斜眼掃思涵一眼,輕笑兩聲,“長公主如此之言,可是不想去那圍場狩獵?”
說著,嗓音越發平緩,繼續道:“也罷,長公主方才還身子不適,去圍場狩獵自也不妥。不若,此番便差單忠澤回絕吧。”
“不必了。”
思涵低沉而道。
藍燁煜眼角一挑。
她略微干脆的轉眸朝藍燁煜望來,“既是楚王安排狩獵,幾國皆去,我東陵,自不能弱了去。便是我顏思涵乃女流之輩,但自也要比其余男兒堅韌百倍,不得讓東陵丟臉,讓其余之國輕賤。不就是狩獵么,本宮小時候,也是極喜狩獵,這回,本宮倒要看看,出了這大楚行宮,是否還會接二連三發生怪異之事。若當真發生,本宮這回,便不信揪不出那幕后之人。”
所謂言多必失,行多必漏,她只需等待便是,想必那幕后之人,自會露出馬腳。
嗓音一落,思涵全然不待藍燁煜反應,隨即便抬眸朝不遠處的殿門望去,“單忠澤,替本宮回話,就說,此番狩獵之行,本宮,自得參與。”
瞬時,門外頓時揚來單忠澤恭敬應聲。
思涵轉眸朝藍燁煜望來,“不知攝政王此行,除了準備華袍之外,可曾為本宮準備干練的衣裙,好供本宮去狩獵?”
藍燁煜神色微動,斜眼溫笑的凝她,目光無端深沉,卻是并未回話。
思涵眉頭稍稍一蹙,正待繼續發問,藍燁煜則伸手捉了她的手腕,似幽似遠又似漫不經心的道:“長公主又非無人可用,又何須你親自上陣狩獵。”
思涵微微一怔。
藍燁煜則牽著他緩步朝不遠處的殿門行去,頭也不回的繼續道:“有微臣在,長公主只需在旁觀看便是。只是,微臣倒是不知長公主喜好,不知,那些所謂的奇珍野獸,長公主可有喜歡的?倘若有,微臣,便為你抓的活的回來。” 大楚天涼快,即便即將接近正午,天氣也極是涼薄。 此番狩獵之行,幾國之人皆在,烈馬與車駕浩蕩而前,后方還有連串的楚衛跟隨相護,氣勢壯觀如鴻。
出得楚京之后,郊外的官道上,秋意明顯。周遭那些樹木皆枯黃一片,便是連這管道上,都鋪了一層深黃的落葉。
策馬而前,馬蹄下,枯葉沙沙,再加之迎面而來的風極為涼爽,倒是,好一片涼薄的秋。
思涵一身華袍不曾換卻,整個人穩立在馬背,雖滿身清麗富貴,但卻莫名的卷著幾許颯爽之氣,許是氣質特殊,加之女子策馬,倒也惹得同行之人頻頻而望,甚至于,那安義侯的兩名姬妾也忍不得了,中途之際便要換車策馬,隨即猶如故意一般,策馬而來,疾馳而望,那高超的馬技極是驚人,惹得在場之人皆是愕然攖。
直至,那兩名女子策馬疾馳的消失在前方遠處,才有人回神過來,贊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