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撞擊了心底深處那掩蓋著的一切真實,是以,突然間,就如心思被人全然猜中一般,使得他怔愣愕然,甚至于,惱羞成怒。
“你如何知曉我與藍燁煜聯合引開長公主之事?”說著,咬牙切齒,“藍燁煜告訴你的?”
東臨蒼頓如聽了笑話,整個人笑得不輕,慢悠悠的繼續道:“此事若需藍燁煜來告知,柳公子許是就太過輕看在下了。柳公子莫要忘了,此地乃大英的地盤,若我東臨蒼要知曉什么,自然是手到擒來,全可不費吹灰之力。”
“東臨公子家大業大,自可如此傲然言話。只是無論你目的是何,但你若要對長公主不利,亦或是膽敢挾持長公主來威脅藍燁煜,我江云南便是拼了這條命,也定要取你首級?”
“取我首級?”
東臨蒼眼角微挑,慢騰騰的將這幾字默念一番,整個人似是有些微詫,有些微愕,卻又是片刻之后,他才漫不經心的輕笑,“柳公子這話,過了。”
江云南冷道:“何來有過。不過是要好生提醒東臨公子莫要,莫要對長公主存了不該存的心思,若不然,我江云南對你,定……”
不待江云南后話道完,東臨蒼陡然抬手,一顆褐黑的‘藥’丸頓時鉆入江云南嘴里,待得江云南言話之際,那‘藥’丸竟順著他的喉嚨便咽了下去。
江云南后話陡然一噎,面‘色’驟變,甚至全然來不及多想,隨即便急忙迅速的伸手開始猛摳喉嚨。
奈何那‘藥’丸竟是入喉即化,無論他怎么摳,都全然摳不出來,甚至連嘔吐都是無法,整個人也只得彎著腰,極為艱難的大肆干嘔。
瞬時之際,胃中猶如翻江倒海,難受之至,那種惡心干嘔之感全然沖撞著神經,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撕碎一般。
他眉頭緊皺,臉色陡然發白,整個人抑制不住的瑟瑟顫抖,瞳色也頓時發紅。
然而便是如此,東臨蒼卻如無事人一般,懶散從容的朝江云南望著,那清俊儒雅的面容上,卷著幾分不曾掩飾的戲謔與譏誚,則是片刻后,他輕笑一聲,慢悠悠的道:“在下這人,最是不喜旁人威脅于我。在下雖佩服柳公子,但自然也是不喜柳公子爬到在下頭上肆意威脅,作威作福呢。再者,柳公子對長公主的心思,在下也是了如指掌,柳公子對長公主忠心耿耿,在下自然不對你插手什么,但柳公子若趁著藍燁煜不在,從而對長公主大肆靠近與獻好,如此一來,便是藍燁煜不懲處與你,便是在下,也要為藍燁煜打抱不平呢。”
他嗓音極是懶散,語氣中交織的威脅之氣也分毫不掩,那落在江云南身上的目光,也如看螻蟻一般,戲謔淡漠。
層層威脅之言入得耳里,也不知是胃太痛還是其它,江云南只覺渾身發緊發痛,抑制不得,甚至,一種莫名的撕裂感仍是極為濃烈,仿佛要食人心智,啃人骨血,猙獰劇痛。
他早已站立不得,猶如牲畜似的在地上翻滾,他甚至想抑制不得的大吼,奈何殘余的理智仍再提醒著他,提醒者他不能發出太大聲響,不能讓長公主發現,若是不然,一旦激怒這東臨蒼,萬一他也要對付長公主該如何。
心有壓力,到嘴的尖吼也被痛強行咬牙忍住。他臉色青白交加,滿身的劇痛與蠶食之烈,一遍一遍得提醒這他消失得殘酷與陰狠,甚至于,他的卑微與渺小。
是的,渺小,猶如當年被容傾收入平樂坊時的卑微與渺小。
“東臨公子便是要威脅我,盡可提醒,你如今這般對待我,究竟何意?我江云南自始自終,都不曾想過要與你為敵!”
待得片刻之后,他陰沉斷續的出了聲,嗓音著實太過的猙獰斷續,全然是從牙關一點一點的擠出。
東臨蒼輕笑一聲,慢騰騰的道:“柳公子雖不曾想過要與在下為敵,蛋柳公子對在下滿身戒備,且直言威脅,就憑這些,在下自然也要給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