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忠澤瞳孔驀地一縮,轉眸朝青桐冷冽觀來。
思涵淡道“青州與山匪之事,先交由你處置。此際,本宮先赴青州,再在青州配置解藥。待解藥全數配置好時,本宮再差人送來江南?!?
單忠澤嗓音一沉,“長公主為何突然會去青州?可是因攝政王之故?”說著,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也幾不可察的一緊,“攝政王此際在青州?”
思涵面色不變,沉寂而道“攝政王,的確在青州。當日,本宮墜河之后,人飄至青州河上,正是攝政王所救?!?
單忠澤忙道“即便如此,但長公主也不可冒然而去。畢竟,攝政王他……”
思涵神色微動,未待單忠澤將這話說完,她已是低沉出聲,“無需多言,本宮,自有分寸。”
單忠澤后話噎在了喉嚨,但面色仍是擔憂,“若長公主執意要去,望長公主允屬下隨行?!?
“不必?!?
“長公主……”單忠澤剛毅的嗓音突然增了幾許無奈。
思涵緩道“此事無需再議,你且將江南與山匪之事辦好便成。攝政王那里,本宮自能應付?!?
這話一落,不再言話,僅是極為干脆的登了馬,領著百名精兵策馬而離。
眼見思涵一行極為迅速的離遠,青桐驚得不淺,著實不曾料到看似如此瘦削柔弱的長公主竟也能如此的英姿颯爽,干脆干練。
他心下震撼,著急不止,隨即急忙手腳并用的開始攀爬馬匹,待得終于大汗淋淋的攀上馬后,便急忙策馬追去,嘴里著急大吼,“長公主等等,奴才為您帶路?!?
頭頂,月色當空,月亮微微如盤,周遭一片明亮,但卻隱約蒙著一層灰色,給人一種極是深幽遙遠之感。
冷風,不斷的撞在臉上,雖不曾涼人徹骨,但衣上不曾干涸的血跡因著冷風的扶刮,貼在肉上,倒也覺得寒涼。
思涵安然的立在馬背,手中的鞭子偶爾抽打馬身,一路上,不做停歇,不做耽擱,馳騁往前。
待終于抵達青州之處的藍燁煜的府門前時,天色,已是亮堂了起來,空中,紅霞縷縷,天氣極好攖。
思涵一行,駐了馬。
一時,行程驟然停歇下來,思涵眸色微動,渾身,則已是僵硬虛軟不堪償。
氣喘吁吁的青桐急忙下馬,分毫來不及休息片刻,當即跑至府門邊敲門。
僅是片刻,屋門應聲而開,門后的小廝眼見是青桐,急忙恭敬的朝青桐行了一禮。
青桐來不及多想,急促喘息的道“將府門打開點,長公主來了?!?
小廝點頭,下意識的抬眸一望,眼見馬背上的思涵滿身是血,小廝瞳孔一顫,雙腿都幾不可察的軟了一下,而后強打精神,急忙垂眸下來,戰戰兢兢的將兩扇府門徹底打開。
“長公主,奴才扶您下馬。”
青桐這才折返至思涵的馬旁,恭敬而道,說完,便要伸手來扶思涵,不料思涵滿面淡漠,分毫不曾觸到他遞來的手,便已是自行的躍下了馬車。
她下馬的動作極是干脆,一氣呵成,整個人顯得略微干練。
青桐怔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只見思涵已是步伐淡定的入了府門。
青桐忙跟了上來,“長公主,主子的寢屋在這邊,您隨奴才來?!?
思涵并不言話,轉眸朝青桐掃了一眼,隨即便踏步朝他跟去。
這座府邸,入目之處,并無華麗之色,只是花木極為蔥郁,羊腸小道,廊檐小道,倒也顯得清雅別致。
也不知這座府宅這般布置,究竟是藍燁煜那廝的意思,還是旁人之意,只道是這座清雅的府宅雖附和藍燁煜的溫潤外表,但也著實有些不符合他腹黑深沉的性子。
一路往前,風聲和然,散落而下的初陽,也陽光和煦。
而待隨著青桐抵達藍燁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