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一經(jīng)開始,現(xiàn)場氣氛頓時(shí)就熱鬧非凡,各個(gè)文人墨客都摩拳擦掌,拿出看家本領(lǐng),唯恐落后于人。
沈長歌與幾個(gè)官宦子弟高坐于看臺(tái)之上,推杯換盞,把酒言歡,看似好不愜意,比試一開始按照慣例先是一場清歌雅舞暖場,而后就一連上了好幾個(gè)頗有名望的文士書生,拿出詩作供眾人品評,但綜觀他們的書法造詣以及詩作水平卻都是極為稀松平常。
此時(shí)突然有一白衣書生從人群中緩緩走來,只見他不卑不亢走到場內(nèi),而后雙手抱拳道:“在下莫白,青州人氏,現(xiàn)敬上拙作,請各位文壇大家,世家公子不吝賜教!”
他話音剛落,就立即有兩名酒樓伙計(jì)連忙接過莫白的書稿,小心展開,人群中頓時(shí)一陣驚嘆之聲。
只見紙上的詩作 ,筆力遒勁有力,鐵畫銀勾,入木三分,端端正正一首七言絕句。
“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shí)新。
等閑識得東風(fēng)面,萬紫千紅總是春?!?
“好詩!”已有觀眾忍不住叫好,接著其他人也跟著紛紛叫好,沈長歌剛剛一直在與眾公子飲酒,回來王城后,這些日子他幾乎日日以酒為伴,可惜的是,酒入愁腸,只化作了無盡相思意。
是以他才來參加這次“品香會(huì)”,想著這聞名遐邇的百花釀不知是否真能讓人一醉解千愁!
剛剛這莫白自報(bào)家門是青州人氏時(shí)他就特地留意了一下他,如今再觀他的字和詩果然都是上品,是以他也徑直站起身來,與眾人一起鼓掌叫好。
誰知他這一聲“好”一出,立即引起場中一陣騷動(dòng)。
“哇,沈長歌!是沈長歌呀!”
“那個(gè)人就是小侯爺沈長歌嗎?哇,果然儀表堂堂 !”
“豈止儀表堂堂,簡直就是太帥了,哇,真是太喜歡了!”
旁邊丫鬟見自家小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連忙小聲提醒說:“小姐,要矜持,要矜持呀!”
誰知那小姐直接道:“我也想矜持呀,可架不住小侯爺實(shí)在太撩人了,完全把持不住阿!”
說完還用手抹了一把口水。
其實(shí)今日沈長歌并未特意打扮,只是隨便穿了一件并不華貴的月白色的深衣,依然是玄紋云袖,腰間系著一枚織金的白玉扣帶,扣帶上吊著一件圓形玉玨掛墜。
他此刻正好站在看臺(tái)的正中位置,手拿一杯清酒正在輕啜,在廳中光線的照射下,他的臉俊美絕倫,鬢若刀裁 ,明明外表看起來極為溫潤如玉,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可小覷,一頭烏黑茂密的墨發(fā)此刻被玉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是一對撩人的含情目,鼻梁高挺,厚薄適中的紅唇無一不在誘惑著這酒樓中的眾多少女心。
已有站的遠(yuǎn)的少女拼命擠上了二樓,想近距離一觀這北臨第一公子的風(fēng)采,奈何人山人海,熙來攘往 總是看不分明,不禁一聲長嘆,有感而發(fā):“唉,真是生與死的距離??!”
旁邊的小國舅凌瀟然聞言一口酒立時(shí)都噴了出來,他朝沈長歌笑道:“得,得,得,這有北臨第一公子沈候坐陣,我看什么百花釀都是白搭了,如若這長安酒樓的老板對外說,若是誰能勝出就可得沈小侯爺一顧,怕是這整個(gè)北臨國中的女子都會(huì)忘了矜持,各個(gè)都要打破頭了!”
“那可不,說不定為了小侯爺,我北臨還會(huì)出幾個(gè)女狀元呢?大家都爭著以詩作吸引我們沈候的注意呢!”另一邊的丞相府的公子房遺直也打趣道。
沈長歌聞言只是淡淡一笑,隨即舉杯朝凌瀟然和房遺直道:“國舅爺和房世子就別開長歌玩笑了,今日這酒真是不錯(cuò),二位不妨多喝幾杯!”
說完就又接連喝了幾杯,他身邊伺候的隨扈沈岸連忙提醒他道:“公子,百花釀不比別的酒,極易醉人,公子還是少飲些為好?!?
沈長歌覺得他說的有理,于是朝他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