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道“那你剛才為什么又跪我?”
沈長歌沒想到她有此一問,頓時也不知如何作答,難道要跟她說,她以為她是青玄,太震驚,手足無措!
傾城見他不說話,立時又壯了氣勢。
“你剛剛還冤枉本公主打你,本公主打你哪里了?”ii
沈長歌氣憤,將頭抬高看向她 ,目光炯炯,傾城這才看清他額頭上已然起了兩個青包,像是長了兩個犄角,煞是可愛,忍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沈長歌看到她的笑容,眼前立刻就泛起青玄的笑容,不禁又迷惑起來,為什么連笑容都一樣?
傾城見他一直呆呆望著自己出神,心道,難道是本公主的美貌迷住了他。
于是她更加有恃無恐,她再次嬌嗔道“你說是本公主打你,可有什么證據?”
沈長歌聞言一愣,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心道,她一定不是青玄,青玄絕對不會這么胡攪蠻纏。
他冷笑一聲,用手指了指傾城的衣袖,冷冷道“微臣如果沒有猜錯,公主的袖兜中此時應該還有尚未吃完的青棗,只要公主拿出來比對一下,就可水落石出。”ii
“你……你……,你胡說,本公主的袖兜里哪有什么青棗 !”
話雖這么說,但她還是不自覺的就扯了扯她的衣袖,袖中的青棗在里面滾了幾個圈方才停住。
綠珠已然相信了沈長歌的話,定然是公主挑釁在前,沈都尉出手在后,如今公主還在思過期,不宜鬧事 ,于是勸和道“公主定然是不小心打到了沈都尉,而沈都尉剛剛也確實嚇到了公主,要不就兩不計較?”
“才不要!”
“不行!”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那,那你還想怎么樣?” 傾城見沈長歌竟然也不肯談和,怒氣沖沖道。
“首先,傾城公主暗中躲在勤政殿的高臺后,有弒君的嫌疑,是為死罪,其次公主又用暗器打傷微臣 ,在王宮內院襲擊重臣,也是死罪!相比較而言,微臣只是在抓疑犯的過程中,不小心抓了一下公主的衣領,是為僭越,但微臣在得知公主的身份后立即下跪道歉,已然足夠了,因此公主與微臣所犯的錯 ,相差太大,是以不能兩相抵消!”ii
這還是沈長歌有生之年第一次這么不依不饒,咄咄逼人,除了想教訓一下這個不懂規矩,又囂張跋扈的傾城公主外,他心里多少也有點不想就這么跟她再無交集,她長的實在太像青玄了。
傾城頓時慌了,她沒想到她只是爬了一下勤政殿的高臺,只是用棗核打了兩下沈長歌,竟然搞出這么大罪來,慘了,慘了,上次的女則還沒抄完,規矩也沒學會了幾個,這下鬧的這么大,怕是要永遠被關在長平宮了。
她立即可憐兮兮的望向綠珠,這綠珠在宮里十幾年了,日常除了啰嗦點,其他什么都好,如今只有仰仗她了。
綠珠見此,也唯有硬著頭皮向沈長歌道“沈都尉,傾城公主回宮不久,很多規矩還沒有學好,她爬勤政殿高臺絕對不可能是為了弒君,王君是她的父王,對公主極為疼愛,公主怎么會弒父呢?”ii
“嗯嗯嗯,我剛才只是在高臺上看那些飛鳥。”
傾城立即點頭如搗蒜。
“那公主又為什么要用棗核襲擊微臣?”沈長歌追問道。
“那是因為,因為……本公主……本公主,心悅沈都尉,想引起沈都尉注意!” 傾城最終還是橫了橫心說道,她想著我說我喜歡你,你總不至于還要置我于死地吧!
“公主!不可胡說 。”
綠珠見周圍已然有一些好事的宮人正豎起耳朵偷聽,連忙阻止,但已然來不及了。
這不是沈長歌第一次被女孩當眾表白,但像傾城公主這樣,說的這么直白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見,不禁也有些難堪,頓時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