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跟著告退了,此時帳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沈長歌走進傾城身邊輕輕解下她面上的面紗,看到她此刻高高嘟起的嘴和滿臉的不高興。
他疑惑問道“怎么呢?誰惹你這么不高興?”
傾城轉過身去并不理他。
沈長歌疑惑不解,于是又起身面向傾城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傾城看著他的眼睛半晌然后很認真的對他說“我不喜歡寒煙!不喜歡她總跟著你,不喜歡她對你噓寒問暖,不喜歡她靠你那么近,更不喜歡你對她笑!”
沈長歌聞言立即呆愣住,而后臉上的表情瞬間便生動起來,看著傾城氣鼓鼓的小模樣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而且竟漸漸笑的越發不能自持。
她原來是吃醋了呀!
沈長歌不禁想起他們初見那年她因為元霜和葉護的事傷心,他對她說“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以為你不說,他也應該了解你,明白你,但其實如果你不跟他說清楚,他未必會事事都明白。”
“如果你不想心上人被別人搶走,那你就要告訴他,你不喜歡他跟別人太親近,這樣你會不舒服。如果他也同樣在意你,自然就會離別的女子遠一點。”
如今她忘了所有的事,卻完全按照他當年說的話做了,這冥冥之中真是天意嗎?
他突然有點理解為什么她失意之后會性情大變,或許是她做青玄的時候太懂事卻最終命運多舛,所以如今能重活一回她骨子里就想活成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傾城見他笑的越來越歡,更加氣憤,哼了一聲,直接轉身準備走人,沈長歌連忙站起,在她即將走到帳門口時,一把將她從身后緊緊擁住,然后在他耳邊低低說道“好了,是我錯了,你放心啦!你不喜歡的事,我以后都不會做了!”
傾城的氣在他將她抱住的那一刻就消了一大半,此刻見他又低頭認錯,心中哪還有什么氣,但她還是故作姿態問他“那你錯哪兒了?”
“錯在太貪心,又想守與寒卓的臨終之約,又想愛傾城你!錯在明知道寒煙的心思仍然將她留在身邊,讓傾城你不快,錯在習慣寒煙的周到照顧,而忘了普通男女之間總該有個分寸!”
傾城沒想到他一下子說了這么多,心里隱隱覺得感動,她輕聲問道“那你準備以后怎么辦?”
沈長歌揉了揉額頭,而后為難道“那我跟寒煙說清楚,然后就調她去給沈舒做文書令,你覺得怎么樣?”
傾城心里樂開了花,嘴上卻假裝淡定道“我覺得如此甚好!”
沈長歌見她滿意了,轉而又蹙眉道“寒煙調去給沈舒做文書令,那誰做我的文書令呀?要不這樣,就委屈傾城你來做我的文書令!”
傾城聞言立即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奇怪看他直接拒絕道“我現在是軍醫,有很多事做,怎么還能做你的文書令?”
沈長歌心里一驚,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不再像以前在宮里時那樣日日只想黏著他了,他有些生氣道“那我不管,你不讓我跟別的女子親近,那你也不許跟別的男子親近,只準呆在我身邊!”
“那怎么行?軍營里傷病的士兵那么多,我怎么忍心丟下他們不管!”傾城為難道。
“那你就忍心丟下我?”沈長歌不悅道。
“我……我……”
傾城頓時更加為難,絞著衣帶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怎么你就可以天天跟那幫傷兵和軍醫混在一齊,我卻連個文書令都不能有!”沈長歌頗為無奈道。
“那,那這不一樣嗎?寒煙長的那么漂亮,又那么溫柔,還有才華,相處久了,難保你不會動心,那幫傷兵和軍醫都只是些粗人,那能跟你相比,我跟他們相處再久也不會移情別戀的!”傾城連忙解釋道。
沈長歌聞言大笑,用手指輕輕在傾城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