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風澈如此,所有相思門的弟子,入門之時都曾立誓,要一生效忠,不死不離,因此他們每個人入門之時都曾立誓“一入相思門,死是相思魂。”如今這新門主提起此事,怕是此次真要拿風澈來為相思門重新正名了。
“好一個一入相思門,死是相思魂!你既沒忘,那如今你還在等什么?”玄衣男子面無表情朝風澈問道。
“門主,求你給條活路,我此時還不能死,還有人需要我守護,我答應過她,此生都會護她周全。”白衣男子此刻臉色煞白,悲不自持,只是不斷朝玄衣男子祈求道。
玄衣男子見他此時仍然不知悔改,還一心想著那個細作,遂冷笑道“你要守護的那個女子是叫林瑩吧!想必如今她已回到王城向我大哥復命了,早已忘了與你的雍州之約。”
“什么意思,回王城復命,怎么可能,不可能,我與瑩兒已約定終生,永不相負,她怎么可能是個細作!門主,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對嗎?”白衣男子滿臉的不可置信,似是崩潰了一般爬到玄衣男子腳下,死死抓住他的外袍衣角,又是震驚,又是痛苦,卻仍然帶著些許期望!
玄衣男子望著被他緊緊抓著的衣角,表情厭惡,一腳將他踢開老遠,不耐道“你愛信不信,一個細作就把你迷的三魂失了七魄,平白糟蹋了義父多年栽培,相思門如今也容不下你這樣的人,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讓人幫你?”說完后只是看了一眼身后的勁裝男子。
勁裝男子便領命,執劍上前,直直對上風澈的脖頸處,只待他一聲令下。
風澈此刻卻像呆了一般,口中不斷喃喃“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負我,她不會負我,我們約好在這里見面,她一定會來,一定會來。”
玄衣男子見狀一聲嘆息,鳳目未瞇,朝他冷冷道“那你以為我是如何知道你身在雍州的,真是可笑,一個昔日殺人如麻的殺手,卻輸給了一個女人的所謂承諾,你安心去吧!下輩子別再這么蠢!”說完便朝勁裝男子一揮手。
勁裝男子得令后,微微頷首,轉而面無表情,長劍一凜,一劍刺出,頓時鮮血四濺,青玄不禁捂住了嘴,滿眼的不忍和震驚,此時那白衣男子口中也噴出了大量鮮血,只見他表情猙獰,雙目卻始終不肯合上,似對這人世間還有無限不甘和流戀。
玄衣男子望了一眼地上還在不斷抽動的白衣男子,轉而向勁裝男子問道 “雨令主,你和風澈一起長大,同為相思門四大令主,如今我令你親手殺了他,你可有怨?”
他說的漫不經心,眼神卻始終未離開那個叫雨的勁裝男子臉上。
雨令主始終未有任何情緒顯現,只是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向玄衣男子道“老門主生前曾立下規矩,持相思令者便是相思門門主,一令既出,莫敢不從!”
“嗯,很好,你果然忠心,也不枉義父一直以來對你寄于厚望。”玄衣男子始終未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異樣,才淡淡說道。
“啊!”此時躲在青玄身后的小不點,終于推開青玄,好奇的從門邊的縫隙朝外望去,卻一眼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表情猙獰,雙目圓睜的白衣男子的死狀,不禁驚呼出聲。
“誰在那里?”玄衣男子聞聲也是一驚,轉而似有怒容,轉頭對上此次負責清場的一個黑衣人,那人見門主看向自己,忙匍匐跪倒,抖如篩糠,與初入茶樓時那種囂張的嘴臉,截然相反。
此時已有黑衣人將躲在隔間的青玄和小不點一起抓了出來。
玄衣男子見只是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頓時松了一口氣,只是冷冷道“你們膽子不小,相思門清理門戶,你們也敢偷聽?”
青玄和小不點此時受驚不少,都在大口喘氣,小不點更是緊張的緊緊抓著青玄的手,恨不得躲進她的懷里,感受到身邊小不點的恐懼,青玄強令自己震靜,看向面前的玄衣男子,希望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