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瑾瑤本來就是為了他們兩個來的,因而也就不再避諱,直接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我有辦法治好穆青羽的手,也能去掉秋影面上的疤痕。我想請禪師出面,在穆家人的面前做個媒,讓穆家的人成全他們兩個的婚事。”
枯墨禪師并沒有表現的多么驚訝。其實在蘇瑾瑤提出讓她去看看一位叫秋影的姑娘,他就隱約覺察到了什么。
但枯墨禪師卻半晌沒有回答,像是在琢磨著這個條件,又像是在考慮如何推脫。
蘇瑾瑤也不著急。她把第一個希望寄托在枯墨禪師的身上,也是因為他在穆家還占有極大的位置和實力。若是枯墨禪師這邊說不通,她就只能直接去穆家了。
可以說,穆青羽的手對穆家來說就是一個傳承、一份希望。而秋影就等于是恢復這雙手的關鍵。
若是穆青羽能娶秋影,蘇瑾瑤就會為他治療。否則,穆青羽的手只能一輩子如此了。
而蘇瑾瑤之所以有這樣的自信,是因為就連師父竹心叟都未必敢像她這樣直接給人開刀。這當然還要得益于現代的外科手術技術,這可是別人都不具備的先決條件。
枯墨禪師默默思考的時候,秋影和穆青羽都顯得很是擔心。秋影已經緊抿起嘴唇,手也在袖口里攥成了拳頭。
蘇瑾瑤輕輕的拉了拉秋影的袖子,對她搖了搖頭,示意秋影不用緊張。
這時候,枯墨禪師才抬起頭來,卻沒有回答蘇瑾瑤的話,而是看向了秋影。
秋影剛剛放松下來的肩膀,再次緊繃起來。就連呼吸都緊了一下。
枯墨禪師朝秋影點點頭,然后問道:“秋施主是否有什么心結,或是誤會呢?”
這下子,別說秋影被問愣了,就連蘇瑾瑤也有些懵了。她不明白枯墨禪師為什么不是回答自己的問題,卻去糾結秋影的心結?
卻聽枯墨禪師繼續道:“以老衲看來,身體、外貌,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秋施主與穆施主有緣,自然就會在一起,這是前世的緣、今生解或是不解都已經冥冥中有了注定,又何必強求?”
“枯墨禪師……”蘇瑾瑤終于忍不住插嘴問道:“我只是想知道,您的意思是同意呢?還是同意?”
“呵呵”枯墨禪師笑了,搖著頭又舒了一口氣,道:“我只是想說,外貌并不能改變什么。若是他們兩情相悅,又何須我來做媒?若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也相信那是他們前世的緣分。所以,古施主您不管是愿不愿意幫穆施主治療手患,還是幫秋施主恢復容貌,他們的緣分都已經擺在那兒了。所以……”
枯墨禪師又換上了一種特別溫和,帶著慈愛的笑容,道:“所以,老衲愿意做他們緣分的牽引者,渡了他們的因緣。”
“噗”蘇瑾瑤差點吐血。這枯墨禪師說話怎么還一套一套的。
明明是同意了,還饒了半天的圈子,然后說什么緣分的牽引者。這么高大上的名稱來形容媒人的工作,不愧是得道高僧啊。
但秋影卻是猛吸了一口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是,我懂了。多謝禪師指點。”
“啊?”蘇瑾瑤和穆青羽同時驚訝出聲,兩人都看著秋影,眼神里滿是擔心。
穆青羽最最擔心的,是秋影的這句“懂了”,該不會心中感悟了佛禮,是要皈依佛門吧。
想到這里,穆青羽上前一步,也跪在了枯墨禪師的面前。堅定的道:“叔叔,侄兒不管你是如何稱呼,但侄兒感謝您愿意牽引我們的緣分。我也要說,今生今世的緣分早已注定,我非秋影不娶。”
“好,起來吧。都起來吧。”枯墨禪師雙手攙扶,將秋影和穆青羽扶了起來。然后對蘇瑾瑤道:“施主不需擔心,我現在就將穆家掌家的令牌傳與穆施主。至于他的手,還請古施主為他盡心醫治。”
說完,枯墨禪師就對元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