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水和前兩次不同,一直也沒有退下去的跡象,所以我很擔心水勢會加大。而這里是完全封閉的,如果水再上漲的話,可能就會漫過頂棚,我們這里也可能進水。就算是水不淹過來,那么一旦外面水道的空間被堵住,空氣不能流通的話,我們就會被活活悶死在這里。”
當蘇瑾瑤說完,其他三個人的表qg都是一下子愣住了。古學斌的眉頭緊緊皺著,接過漠手里的火折子,開始四處看著。
蘇瑾瑤等古學斌看了一圈,才道:“我已經(jīng)注意到了,火苗沒有亂擺的跡象,證明這里沒有外來的風,也就不可能存在其他出口。所以,趁著現(xiàn)在給阿寧和漠療傷,我們離開這里去找出口要緊。還有就是我們的光源有限,最好在有光的時候就找到出口。”
蘇瑾瑤說完,一轉(zhuǎn)頭就把阿寧手里舉著的那個火折子給吹滅了。
只有古學斌手里的那個火折子還亮著,此時所有人都表qg都無比的深沉。
阿寧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我可以給漠接上臂骨,讓diàn下先幫主子療傷。”
蘇瑾瑤阻止道:“不行,你的肋骨已經(jīng)錯位的相當嚴重了,再用力的話恐怕真的要直戳進肺部了。”
“漠會配合我的。我們同為影衛(wèi),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的。”阿寧剛剛說完,漠就已經(jīng)點著頭朝她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在這段時間里應該是很有默契的。
古學斌把火折子放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可以讓這里照亮,再次蹲在蘇瑾瑤shēn旁,道:“瑾瑤,你應該明白時間的緊急。快,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蘇瑾瑤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古學斌挨著蘇瑾瑤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的腳。先是把用來固定的鸞鳳錐取下,然后解開里面的緊綁著的布條。
在看到蘇瑾瑤傷口的同時,古學斌再次抽了一口冷氣。
沒有仔細看過的時候,他只以為蘇瑾瑤是外傷。但此時看到那翻卷起來的皮rou和斷開的白色筋健,他明白蘇瑾瑤說的現(xiàn)在沒辦法是什么意思了。
“澈,把刀片拿來給我,還有鑷子。”蘇瑾瑤盡量讓語氣平靜,示意古學斌攤開她平時手術(shù)用的工具包。
“瑾瑤,有什么藥能止疼嗎?”古學斌的手微微顫抖著拿過薄而鋒利的手術(shù)刀,卻無論如何都不想交到蘇瑾瑤的手上。
“有,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用。”蘇瑾瑤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要是不想一輩子當瘸子的話,就要仔細把筋健接合好。疼痛能夠讓我的感知更明確,否則對接不好就會留下后遺癥。”
說完,蘇瑾瑤已經(jīng)伸手從古學斌的手上直接拿過了手術(shù)刀和鑷子,然后又十分平靜的道:“如果我暈倒了,掐人中或是點xué讓我盡快醒過來,否則對我的大腦傷害非常大。你不想我再變回傻子吧。”
古學斌覺得這句話一點都不好笑。他現(xiàn)在寧愿蘇瑾瑤還是屏山村的那個傻丫頭,無憂無慮的過ri子多好?
都怪自己沒有把這個傻丫頭保護好,讓她經(jīng)受這么多的痛苦。
“別楞著啊。拿棉線穿在針上,我要準備開始縫合了。”蘇瑾瑤用手肘拐了古學斌一下。
這時候古學斌才發(fā)現(xiàn),他愣神的功夫,蘇瑾瑤已經(jīng)直接切開了傷口,正用鑷子夾住兩邊斷裂的跟腱。
古學斌的心猛地揪了起來,拿起棉線穿針,可是
卻因為手抖的厲害無論如何都不能穿上。
漠突然轉(zhuǎn)shēn,用單手按住了古學斌拿針對手腕,靜靜地看著他。
古學斌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未這樣緊張過,緊張到心尖一縮一縮的難受。但是漠按住他手腕的力道突然加大,微微的痛感讓古學斌一下子冷靜下來。
他再看看蘇瑾瑤,蘇瑾瑤雖然一聲不吭,可是她的手也在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