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走的慢,見蓮姑竟然不理會她,也就不出聲了。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蓮姑什么時候跟她說話。
悅總管連忙抽了自己的衣擺,道:“蓮姑啊,你也是宮里的老嬤嬤了,這其中的分寸你也懂的。回去勸勸你家主子,該收拾收拾了。”
這個“該收拾收拾了”看來是宮里的一句暗語,大概意思應(yīng)該和“卷鋪蓋走人”差不多的意思吧。
蘇瑾瑤隨意猜著,蓮姑便又磕起頭來,一下一下的也真是擲地有聲。
蘇瑾瑤又等了一會兒,見蓮姑還是不住磕頭,悅總管又一直看著自己,只得道:“蓮姑,有話快說。你這樣磕頭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是浪費你家主子的時間而已。”
蓮姑這才抬起頭來,此時額頭已經(jīng)磕破了,有一條血線從她的臉上流下來,一直淌過了鼻子。
蓮姑隨手抹了一把,使她看起來有些猙獰可怖。她看著蘇瑾瑤的眼神顯得十分矛盾,似乎在心里權(quán)衡著什么。
片刻之后才道:“皇子妃,后宮紛爭,沒有人能夠獨善其shēn。你今ri所得,或許就是明ri所失,我家主子落到今ri這般卻也不是一個先例。在她之后,必定還有人會和她做一樣的事qg。所以我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蓮姑的話把蘇瑾瑤給氣樂了。她還是看不清形勢嗎?這個時候說這樣
的話來威脅自己,是巴不得她家主子早死吧。
蘇瑾瑤就道:“不是我不饒人,是你家主子步步緊bi吧。我和澈都不在京城,你家主子做了什么?若是我們沒有些對策,只怕前腳出了京城,后腳就要被滅口了吧。”
說起來,宮廷紛爭必要有個你死我活的局面,不會兩人談好了條件就你好我好的重新開始。若是不下重手,必定后患無窮。
說到這里,蘇瑾瑤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直接問道:“我那婢女明翠和那林氏姐弟怎么樣了?若是你主子現(xiàn)在把人給我,我還不至于落井下石。否則,動了我的人,必將償還。”
“一個丫鬟、兩個草民而已,我家主子還不放在眼里。你對洪嬤嬤做了什么,明翠一樣承受,這也叫一報還一報。”蓮姑說完,又轉(zhuǎn)向悅總管,道:“您手上的血書,是我家主子最后的保命符。皇上看或是不看,結(jié)局大不一樣。不過,我說的可不是我家主子的結(jié)局,而是這云穹國的結(jié)局。”
說完,蓮姑也不再磕頭了,而是站起shēn來,搖搖晃晃的走了。
就算是shēn子搖晃不定,可蓮姑的脊背還是tg的筆直,也因而可以看出她的那份倔犟來。
悅總管看看手里的血書,又看看蓮姑,嘆了口氣道:“她也真是個一心為主的奴才。只是可惜當初就跟錯了人。”
蘇瑾瑤瞇了瞇眸,卻是把視線放在了悅總管手里的那份血書上。問道:“悅總管,那血書我能看看嗎?”
“這……”悅總管遲疑了一下,畢竟這是皇上都沒有看過的東西,他不敢隨便交給蘇瑾瑤。
蘇瑾瑤就道:“皇上不看,是怕心中搖擺,狠不下心除去宮中的這顆毒瘤。可若是真的事關(guān)云穹國的氣運,那還是早點看看的好。”
悅總管聽了也是心頭一驚,頓了頓就把手里的血書遞了過去,道:“這其中的內(nèi)容老奴是一眼都不敢瞧的。皇子妃若是要看,也要謹慎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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