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饅頭上面滿是坑洞,快被鳥兒啄空了。而且摸一摸,饅頭已經硬了,看來是放了好長時間了。
蘇菲兒聽見了,也拎著空盆過來看。然后道“饅頭都硬了,是放了挺長時間了。不過沒長毛,也就是這一兩天吧。誰放的呀?咱家沒做面食啊。”
就這一、兩天?放在她那屋的后窗臺上?
蘇瑾瑤的腦子里不自覺的就跳出了昨天晚上的一幕,那個輕靈的身影從自家院子遠去的樣子。
會是他嗎?他是來送饅頭的?
“二姐?這饅頭咋辦啊?扔了怪可惜的。”小城兒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個饅頭,真有些舍不得。
蘇瑾瑤搖搖頭,甩開了腦子里的疑問,說道“收在廚房吧。等回頭釣魚的時候也能用上。別給耗子啃了。”
“對呀,釣魚也可以用饅頭。”小城兒聽了一喜,趕緊把這塊剩下的饅頭收了起來。
蘇菲兒又看看蘇瑾瑤,問道“瑾瑤,你知道這饅頭是誰放的?咱們家窮,收了人家的好處可得記在心里。”
“不知道。”蘇瑾瑤卻搖搖頭。不確定的事情,她可不能隨便亂說。
蘇菲兒見蘇瑾瑤也說不知道,表情顯得有幾分的慌張了。又說道“可是,你不知道、城兒也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這,這憑空多出來個饅頭又是咋回事?”
“沒事,估計是哪家的饅頭被野貓叼走了,躲在咱家院子的后窗戶吃,然后又被驚了,饅頭沒叼走吧。”蘇瑾瑤趕緊編了個說辭,算是安慰一下蘇菲兒。
蘇菲兒聽了覺得也有道理,這才點點頭,拎著盆子進屋去了。
蘇瑾瑤看看自己那屋,又朝黑漆漆的后山看了看,自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回到水盆旁,繼續洗著衣服。
等到把衣服都洗好了,蘇瑾瑤又去廚房燒了一大鍋熱水,然后去問小城兒道“城兒,你還洗澡不?二姐燒水了。”
“不洗了,洗腳、洗臉就行了。”小城兒說完,揉了揉肩膀和腰,說“身上還疼呢,我洗洗睡了。”
“嗯。我給你倒水。”蘇瑾瑤給小城兒打了一盆溫熱的水,送到屋里,問小城兒道“身上的傷用不用二姐幫你擦擦?”
“沒事了,大姐說就是有點瘀青。”小城兒說著,掀起衣襟兒,把瘦瘦的小脊背亮了出來。
蘇瑾瑤之前見小城兒活動無異,就知道他沒有傷到筋骨。現在看見他背上的傷,雖然好大一片淤青,不過邊緣是紅色的,應該是回來之后蘇菲兒給他揉過了。
蘇瑾瑤抿了抿嘴,心疼卻也沒有說什么。畢竟這是小城兒自己惹的禍,她可不能支持。
小城兒乖乖的洗臉、洗腳之后上了床。蘇菲兒也把外面白天晾干的衣服收了進來,見蘇瑾瑤端著水盆出去,就問道“瑾瑤,你又洗澡啊?”
“嗯,身上不洗不舒服,睡覺都睡不好。”蘇瑾瑤答應著。然后又問蘇菲兒“大姐,咱家有不用的床單、被罩啥的嗎?再不,破舊不要的衣服給我兩件也行。”
蘇菲兒搖頭道“咱家哪有多余的床單啊。破衣服……就是你之前穿的那兩件,你要這些干啥?”
“做窗簾。”蘇瑾瑤回答著,然后就出去了。
既然沒有床單,那自己的破衣服也就將就著用吧。雖然這古代家家戶戶都是窗戶紙,不如玻璃那么透明,可窗戶紙稍微有點破洞,就容易被偷窺。
雖然蘇瑾瑤覺得,后窗臺的半個饅頭大概可以證明那俊美少年很可能不是有意來看自己的,只是來送饅頭的,可誰知道別人心里的想法呢。萬一……他很齷齪呢。
所以,還是遮擋點好。
好在蘇瑾瑤現在住的這屋不大,后窗戶也開的很小,一件舊衣服就可以遮擋的嚴嚴實實了。
前面的窗戶開在院子里,蘇瑾瑤想了想,就隨意的把衣服往窗戶上一掛,倒是沒有遮的太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