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又往柳王氏家去了。他倒是要看看,柳冬梅怎么欺負瑾瑤了。
只是陳武牛沒想到,走過了人群,竟然看到的是披頭散發的柳王氏和滿手血跡的柳冬梅,娘倆抱頭痛哭著,那叫一個凄凄慘慘。
再往柳王氏家里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還插在門板上,眾人仍然對那把菜刀指指點點,不住的說著剛才柳大家的傻丫頭玩起飛刀的事。說的就好像是一節評書,簡直是活靈活現的。
陳武牛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看看那把菜刀又看看柳王氏和柳冬梅,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所說的那個飛菜刀的少女就是蘇瑾瑤。
蘇瑾瑤拉著小城兒一直上了山。原本打算回家說說情況的,可是遇到了陳武牛,蘇瑾瑤怕他跟著,索性就打算跟著小城兒去小水鋪待一天好了。這樣,就算是陳武牛又到家里,碰到的也是蘇菲兒,還能讓他和蘇菲兒多說幾句話。
因為在三嬸家的這通鬧騰,時間已經不早了。蘇瑾瑤和小城兒趕緊把竹筒都裝滿了水,便一起扛著翻山去路上。
遠遠的就看見,小竹棚下面已經有人坐著了。蘇瑾瑤和小城兒都是一愣,不知道今天的生意咋這么好?還有客人比他們姐弟還早呢?
走近了,蘇瑾瑤和小城兒更加驚訝了。因為來的這位客人還算是個“熟人”,就是蘇瑾瑤第一天帶小城兒來這學著做生意,那個穿藍衣服、騎花彪馬的精干男子。當時這男子說是餓了,吃了他們姐弟當作午飯的包子,卻沒有給一分錢打賞,反而好一頓抬扛。
今天再見,那男子仍舊是那身素藍色的衣衫,只是少了幾分的塵土氣息,多了一份的干練。想必不是趕路來的,倒像是閑逛到這里的。
蘇瑾瑤當時見著這主兒,心里就覺得應該不是普通趕路的商旅、貨夫。如今再看,更加肯定對方是官面上的人物。只不過這人始終是獨來獨往的,什么沒有隨從,應該是武官或是管事一類的,倒不能是個官老爺。
蘇瑾瑤笑著走過去,放下了肩上的竹筒,問道“大哥可早,又見面了。今兒是想要喝水呢?還是吃包子?”
“哈哈,都有都來,沒有就算了?!本赡凶铀实匾恍?,聲音也是洪亮亮的。
蘇瑾瑤便倒上一杯水,送到了男子手邊,說道“我姐弟兩個出來的急,沒帶著吃食。這不是都有些晚了嘛,還得讓客人等著,就請大哥喝杯水,解解渴吧?!?
“哈哈,好說好說。這水也是好水?!蹦凶诱f著,把竹杯里的水一飲而盡,然后又看看這小竹棚,道“想不到啊,這么個簡易的小棚子,卻因為多了你們這一對姐弟而顯得靈氣了不少?!?
“大哥過贊了。我們山里的孩子哪有什么靈氣呢,只是質樸而已。再就是為了討個生活,滿心滿意的都是熱情。”蘇瑾瑤說著,又把那男子手邊的竹杯添上了水。
這次再接過蘇瑾瑤倒的水,男子慢慢的喝著,像是在品味。繼而問道“我可是還記得,上次你說這小水鋪喝水不要錢,只憑打賞?如今還是憑賞嗎?”
“是啊,這就算是小店的一個特色了。以后往來的客人多了,能進來坐坐也是給我們增加人氣,提一提門面,自然是心里謝過的??腿私o的賞錢也是憑心情,不敢多求,只求溫飽?!碧K瑾瑤溫和的說著。
“嗯,小姑娘真是會說話。而且不造作,沒有那股子故作清高?!蹦凶诱f完,看了看一直在旁邊洗刷竹杯、置放竹筒倒小城兒,招了招手道“小子,過來?!?
“哎,來了。大哥好,有事嗎?”小城兒很有禮貌,而且不是第一次來這里時候的那種局促了。
男子看了看蘇瑾瑤,又看看小城兒,道“上次打這過,對你們這對姐弟印象就深。這次再見面也算是個緣分了。不過呢,賞錢還是沒有,只送你們一個消息,要不要啊?”
小城兒不太明白,這消息還能算是打賞?要還是不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