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爹看蘇瑾瑤手腳挺麻利,更不知道要怎么幫忙了,站在一邊問道“柳姑娘,我這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去給你砍點柴吧。”
蘇瑾瑤道“嗯,也行。熬粥最好是小火,所以柴火不用太細小了,大塊的木頭耐燒。”
高老爹答應著,轉身要走。蘇瑾瑤想了想又叫住他道“以后您也跟別人一樣,叫我瑾瑤吧。名字就是給人家叫的,我也沒那么多的規矩和講究。”
“唉,好。”高老爹答應一聲,抓起一把柴刀就走了。
蘇瑾瑤又把泡筍干的水換了一次,然后-進屋里看看古學斌。就見他還在床上靜靜的躺著,這會兒不像是暈迷了,像是睡熟了的樣子。
古學斌本來長得就好看,如今雖然是面色蒼白、病容難掩,可越發的顯得清雅雋秀。蘇瑾瑤來到小床邊,輕輕的蹲下身來,給古學斌把被角掖了掖。
就在她起身準備離開,要去外面看看還有什么要準備的時候,手腕再次被拉住了。
蘇瑾瑤一怔,回頭就看到古學斌已經睜開了眼睛,還微微勾著嘴角,朝她在笑。
蘇瑾瑤也抿嘴笑了笑,轉身又蹲回來,問道“醒了?我吵到你了?”
“不是,這幾天一直睡,其實睡得骨頭都酥了。而且很多時候,明明是醒著的,別人說話也都能聽見,可是眼睛都睜不開,想起也起不來。”古學斌說完,動了動身子,似乎是想要坐起來。但他的手臂撐了兩下,卻只是艱難的翻了個身。
蘇瑾瑤就覺得心里一澀,連忙探身過去雙手把古學斌的肩膀扶住,微微用力將他扶了起來。
古學斌卻是臉皮子一紅,扭過頭去半天沒吭聲。
蘇瑾瑤知道一點他的心思,低聲笑道“害羞?嫌自己沒用啊?現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對了,正好你起來了,跟我說說你的身體狀況吧。醫者講究的是望、聞、問、切,現在你說說癥狀,越詳細越好,我才能知道你的毒已經到了什么程度了。”
古學斌這才轉過頭來,蹙眉想了想道“白天稍微好點,但是到了晚上就開始發作,渾身都疼,尤其是五臟六腑好像被火燒、被反復的煎熬一樣。可是只要熬過這幾天,就又好轉了,跟沒事的人一樣。”
蘇瑾瑤又問“那最初的時候,是多久發作一次。后來又是多久發作一次?”
“最初是每隔一個月發作一次,每次大概兩到三天的時間吧,但那時候發作的并不明顯,就好像是感冒發燒一樣,雖然疼卻也不厲害。大概到了兩年前,改為半年發作一次,每次發病就要七天左右的時間,但是只要發作起來,就像是現在這樣,晚上疼得恨不得暈死過去,白天又完全無力起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舅舅帶我找到了你娘親的。經過你娘的配藥調理,雖然還是一年發作兩次,但已經不是疼得那么厲害了,只是稍微感覺到疼痛,忍上兩天也就過去了。”
說到這兒,古學斌抿著嘴想了想,似乎是有所顧忌。
蘇瑾瑤便道“不能諱病忌醫,照實說吧。”
古學斌仍舊沒有開口,想了想才道“我不是要隱瞞病情,而是想著提到你娘親去世的事,怕你傷心。”
蘇瑾瑤怔了一下,沒想到古學斌還會替自己著想。便搖搖頭道“沒事,你說吧。我娘親給你治療了多久?又給了你多長時間的藥?”
古學斌點點頭,這才直言道“一共只給我看了三次,第一次就斷定我是中毒了,開始給我配藥吃。第二次是說她的藥確實有效,要堅持服用一段時間。第三次……就是她臨終之前,叫我舅舅把我帶到她的面前,又給我看了一次,給了我一瓶藥,說是只能做到這么多了,再以后就看我的造化了。”
說到這里,古學斌也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一瓶藥快吃完的時候,我還感覺這毒似乎是解的差不多了。后來聽說你被打傷了,挺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