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理論容易,實踐難。現在讓蘇瑾瑤根據病癥開個藥方可以,讓她真的拿起銀針用針灸配合藥物進行治療,她就不一定有把握了。
看了一會兒,蘇瑾瑤抬頭問問蘇顯貴“爹,你有什么事嗎?要不要出恭或是喝水?”
蘇顯貴道“不要哦,爹一整天都不用出恭的。你要出去玩兒就去吧。”
蘇瑾瑤道“我不出去玩兒,就在屋里睡一會兒,有事你叫我。”
蘇顯貴擺擺手,“好,去睡吧。”
蘇瑾瑤先到廚房,找到了上次王昌亮來吃飯的時候買的那壇子酒,搖晃一下還有小半壇子,又拿了個小碟子,和酒壇子一起抱著回到屋里。再輕輕的掩上房門,把前一天買的銀針拿了出來。她之所以說是要睡午覺,是不想讓蘇顯貴知道她在學醫術,同時也是怕被打擾。
蘇瑾瑤倒了一些酒在小碟子里。打開那包用牛皮裹著的銀針,取出幾根在酒里泡一會兒,再用白布將銀針擦拭了一遍。
蘇瑾瑤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抽出一根,腦子使勁兒想著醫書手札上的穴位和手法。然后抬手一針,刺在了自己手腕上的“內關”穴上。這個穴位主心經,施針之后可以調節心率,治療心動過速或過緩。
當然,針灸治療并非只專門刺那個穴位就可以治療病癥的,還需要配合其他的穴位共同施針才能夠達到理想的效果。但蘇瑾瑤現在只是想要試試自己對于穴位的掌握,所以就選了個不太難,也比較可以見到效果的穴位給自己實驗。
一針刺下去,或許是她手法不對,又或許是她用力過猛,只覺得手腕一疼之后就麻的完全沒有知覺了。
蘇瑾瑤下了一跳,連忙拔出針來,用指尖按壓住了出血點。過了一會兒感覺麻痹感消失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有了反應,總比沒有反應強,蘇瑾瑤明白自己穴位找對了,就是施針的手法還需要加強。畢竟,治病救人和舉刀殺人可是完全不同的,她要把用刀的穩、準、狠運用到針灸上來。
再試,還是“內關穴”。蘇瑾瑤仔細想著她看過的中醫方面的電視紀錄片,想著正規的中醫是怎么施針的。第二針下去,她留了五分力,沒有一下子把銀針刺進去,而是入肉之后就慢慢的捻動,讓銀針緩緩的扎在穴位間。
還是感覺酥麻,但不那么疼了。同時,蘇瑾瑤感覺心率有了變化,就連呼吸就好像是緩慢下來了。再仔細感覺,雖然并不明顯,但心率肯定受到了影響。
接下來,蘇瑾瑤又試了幾個穴位,只要不是死穴,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的情況下,她都在自己的身上試驗了一下。當然,還得是她夠得著的地方,如果是背后的穴位,她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一通穴位扎下來,蘇瑾瑤已經全身是汗,整個人都跟被雨淋過一樣,累得手都酸了。身子更是覺得有些虛弱。這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極度緊張。畢竟第一次針灸,又是以自己為實驗,蘇瑾瑤的心理還是有些拿不準的,需要更加的小心翼翼才行。
等到蘇瑾瑤放松下來,猛然就聽到蘇顯貴很大聲音叫著自己“瑾瑤、瑾瑤!”
“哎,來了。”蘇瑾瑤一邊答應著,連忙把銀針用牛皮一卷,塞在了枕頭下面,開門跑了出來。
“爹,咋了?”蘇瑾瑤出門就看到蘇顯貴趴在窗戶上,身子努力的往外探,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這邊。
“瑾瑤,你剛才睡熟了嗎?爹沒事,只是一個多時辰見你也沒起來,叫了你好幾聲也沒聽見回應,擔心你。”蘇顯貴見蘇瑾瑤出來才微微的松了口氣,又問道“你咋出了那么多汗?做噩夢了?”
“哦,是。估計是這些天太累了,睡得太實,就沒聽見你叫我,還被夢魘住了。”蘇瑾瑤說著,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覺得身上的也是汗水淋漓的。而且她也沒有想到,這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