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聽憑官府把人送到營里去充軍,到時候受得罪就跟不用提了,我看還不如讓那姑娘就找個好人家留下來,還能有個人疼呢。”
說完,那小廝擺手道:“小姑娘,小哥我也是一番好意,才說了這等不該說的話。你聽一聽也就算了,可別拿出去說啊。小哥就是勸你這事別管了,咱們管不了,是官府里有規矩的。”
蘇瑾瑤連忙稱謝,一副驚慌害怕的樣子。又摸出十來個銅板,道:“今天我出門不是辦事,就沒帶著銀子,謝謝小哥你提醒,這個請你喝茶的。”
“不用不用。”那小廝趕緊推辭,道:“我真還是頭一次見著你這么會做事的小姑娘呢。小哥我不是見錢眼開的人,有什么不懂的找我問一句,應該給你個回復的。回家吧,好好安置你弟弟的事還是要緊的。”
蘇瑾瑤聽了道謝,可還是把那些銅板塞到了這小廝的手里。
又拿了蘇瑾瑤的錢,眼見她走遠了,這看門道小廝心里倒是琢磨,這小姑娘還真是會辦事,手底下也大方。
蘇瑾瑤得了這么個消息,也算是明白吳二嫂害怕什么了。看來要報官再贖人,也確實得有些門道,不然這人就真得被送到軍營里去了。
不過蘇瑾瑤也知道,現在找這個小廝說不著再深的話了。要是自己出頭去贖人,也還是得直接去找鎮長說。所以這件事倒是可以先放放了,等著看那吳二嫂究竟怎么打算的吧。
蘇瑾瑤牽了馬,又朝學堂走去。此時學堂門前沒有了那些陪著孩子來應考的,倒是顯得冷清了許多。偶爾見著有穿著長衫的學子,也是抱著書本匆匆而過,好像還tg急著去學堂似的。
蘇瑾瑤來到之前看榜文的地方,只見上面沒有新的告示了。只是在之前聲明官辦學堂考試ri期和要求的那張告示下面,多添加了兩行小字,說是月底公布考試成績,凡是來考試的學子自己來看榜,榜上有名的就在初一那天帶著戶籍證明來報道。
這樣看來,早來也真是沒有什么用了。古代交通不發達,沒法挨家挨戶的通知,看來也就是得自己來看榜了。
不過之前鎮長都暗示說小城兒可以通過,蘇瑾瑤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耽擱了。她還想要趁著有點時間,去一趟周家窯,把土磚的帳給清一清。
從古榆樹鎮往周家窯走不順路,不過從這邊拐彎過去,也總比從屏山村出來單獨跑一趟過去要近得多,也省得又耽誤一天的時間了。
之前蘇瑾瑤又朝周家窯預訂了蓋小水鋪的磚,就是說了一聲也沒交過定錢呢,這眼看那邊都要開始挖地基了,所以蘇瑾瑤還是覺得應該過去說一聲,結個帳的。
距離老遠就能夠看到小土窯燒磚時候冒起來的煙,蘇瑾瑤騎著馬來到近前,就有人大聲的招呼道:“老板娘在那邊窩棚里呢。”
“好嘞。”蘇瑾瑤答應了一聲,就騎著馬過去了。
到了門口窩棚外面剛下馬,亞萍就從里面出來了。似乎是午覺剛睡醒的樣子,一見是蘇瑾瑤,就攏著頭發道:“一聽見馬蹄聲就猜著可能是你,還真是。近來說話吧。”說完,便請蘇瑾瑤進窩棚里面坐。
蘇瑾瑤就道:“也不坐了,還得急著回家去呢。就是來結賬的,我把前后這幾窯的磚錢都結了吧。后面又訂下的那些磚也就一趟車就拉完了,我也就不用單獨再跑一趟了。”
亞萍就道:“那也行,我這就給你算算去。”
亞萍說著,就撩起窩棚的簾子往里走。蘇瑾瑤在外面拴馬的功夫,就聽到里面的動機不對勁兒,似乎是亞萍在嘔吐?那聲音聽起來壓抑又難受。
蘇瑾瑤和亞萍也是見過兩面了,覺得亞萍這人rè絡又利索,說話、辦事都是把好手。現在突然聽見她似乎是病了,就趕緊進去了。就見亞萍蹲在小桌邊確實是在嘔著,難受的連眼圈都憋得通紅。
一見蘇瑾瑤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