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一笑,不再說話,可是心里已經(jīng)覺得,麻姑姑是不是太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她在路過的時候和一個姑娘頜首示意,就被麻姑姑看在了眼里,這有點奇怪。
麻姑姑又道:“其實你們兩個確實年紀(jì)相仿,走動走動倒也沒有什么。平時她都是悶在那個小院子里,太后也怕她會悶壞了呢。”
蘇瑾瑤隨意的“嗯”了一聲算作是答應(yīng),但是心里總是各種計較,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掉入了什么人都圈tào里。
看來,要在這皇宮之中生活還真是不容易,別人一句話,你都要小心揣摩,耐心猜測。
這次來到懿寧宮,就見宮里比之前rè鬧了不少。倒不是說人聲嘈雜,rè鬧的像市場,而是這懿寧宮的里里外外都有不少的宮女、太監(jiān)在忙著。有的掃地、有的澆花,有的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也得一排排整整齊齊的站著。
看來,前夜蘇瑾瑤來這里看到的那般冷清,只有寥寥的幾個人在場,果然是太后摒退了侍婢。
一直往里走,來到了內(nèi)寢宮,皇太后沒有向上次一樣躺在鳳chuáng上,而是坐在一張寬大的雕花排椅上,頭戴鳳冠、shēn著鳳袍,看起來威儀又慈祥。
“啟稟太后,柳姑娘來了。”麻姑姑說完,便退到了一旁,把跟在她shēn后的蘇瑾瑤露了出來。
蘇瑾瑤見這陣仗,就覺得皇太后不像是麻姑姑說的那樣毒發(fā)疼痛,反而像是另有目的的。
蘇瑾瑤托著手里的藥盒,走上前幾步跪了下來,低頭說道:“民女蘇瑾瑤,給皇太后問安。”
幸好皇太后與她心ài的院長媽媽長得一模一樣,每次見到她都讓蘇瑾瑤激動不已。否則這一跪,蘇瑾瑤是萬萬都不會qg愿的。
皇太后倒是沒有擺什么架子,一見蘇瑾瑤下跪,連忙朝shēn邊的一個宮女抬抬手,示意她去把蘇瑾瑤扶起來,然后笑著道:“之前不是都叫祖母nǎinǎi的嗎?怎么現(xiàn)在人多了,就變了?”
蘇瑾瑤站起shēn來,也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回道:“民女本來就是山野村姑,沒見過大世面,如今見著這么多的宮人在場,難免心中忐忑,萬萬不敢唐突了。”
“呵呵,沒事,這些都是平ri里在我shēn邊伺候慣了的人,你還如之前一樣的叫我也行。”
皇太后說完,又朝蘇瑾瑤招招手,道:“我這肋骨疼的厲害,所以才叫你過來給我看看的。現(xiàn)在是坐也坐不穩(wěn),躺也躺不下。之前有兩個大臣來請安,我換了衣裳在召見,現(xiàn)在卻連便服都換不上了,胳膊動一動都疼。”
&n說皇太后這么大的陣仗不是因為自己。
蘇瑾瑤將手里的藥盒捧起來給皇太后看,說道:“藥已經(jīng)制成了,我再給祖母nǎinǎi診脈看看,然后就看著您服藥。這藥吃下去可能還會疼上一陣子,不過我會一直守著您的,請放心好了。”
“嗯,好,來吧。”皇太后說完,把手腕遞了上去。
麻姑姑在一旁趕緊命搬來一個小炕桌,放在太后shēn邊。排椅本來就大,多一張炕桌不算什么。又在炕桌上擺了一個腕枕,方便蘇瑾瑤診脈。
蘇瑾瑤走過去把藥盒放在桌上,又有個宮女把之前太后讓蘇瑾瑤坐過的繡墩送上來了。她現(xiàn)在當(dāng)然還沒有資格和太后平起平坐,給她個繡墩就算是開恩了。
蘇瑾瑤一旦認(rèn)真起來,尤其是在診脈的時候,是分外專注的。加上她對皇太后有特別的一種寄托,所以完全是是到了全神貫注的程度。
等到她松開了皇太后的手腕,才發(fā)覺這屋里已經(jīng)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古學(xué)斌,一個是二皇子。
蘇瑾瑤抬眸看到古學(xué)斌的時候,心里就是一甜,朝他正要微微一笑,就看到二皇子也踱步過來。
蘇瑾瑤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嘴角微微抽了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