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墜兒還小,或許并不懂得什么是人格的侮辱,但加諸在她shēn上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因而她哭了一陣,開始求蘇瑾瑤救救她。
小小的女孩,悲切的痛哭,苦苦的哀求。蘇瑾瑤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殺手,因而她的心也在一陣陣的抽疼。
蘇瑾瑤終于開口問道:“二皇子,你究竟要怎樣?”
“只要你跟我走。”二皇子說完,把倒提著的喜墜兒在手里悠dàng了一下,繼而又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腳的腳踝,威脅道:“你要自己走也可以,這么個小宮女的命真是不算什么。我就將她活劈當場。”
蘇瑾瑤緊緊盯著二皇子,看著他的手把喜墜兒的腳踝越攥越緊,眼中透出冷冷的寒意。
喜墜兒此時竟然被嚇得不哭了,默默地流著眼淚,用一雙紅腫的眼睛看著蘇瑾瑤,眼中竟然不再是哀求,而是漠然。
&n,讓蘇瑾瑤一瞬間仿佛看到了第一次殺人的自己。那是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從此以后將不再擁有人類的感qg。
“怎么樣?我給你的考慮時間不多。”二皇子說完,雙手就要用力。
“放下她。”蘇瑾瑤毫不懷疑,二皇子真的會把喜墜兒撕成兩半。
蘇瑾瑤可以不在乎喜墜兒的死活,因為那是她落入裕貴人手里就注定的悲慘命運。
但蘇瑾瑤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二皇子折磨致死,如果說二皇子只是要擰斷喜墜兒脖頸,讓她毫無痛苦的死掉,蘇瑾瑤將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可是殘忍與死亡并不相等,蘇瑾瑤最終還是不能看著一個小女孩就此在絕望中被折磨致死。
也就是在蘇瑾瑤開口之后,二皇子松開了一只手,喜墜兒也愣住了。那本來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神采的希翼的眼睛再次活動起來,看著蘇瑾瑤。
“放下她。我跟你走。”蘇瑾瑤再說了一遍,眼眸里的寒意更盛。
“好,如你所愿。”二皇子微微一笑,俊美的臉龐此時透出的是惡魔才有的猥瑣笑容。
然后就見他一松手,喜墜兒從他的手里滑了出來。
蘇瑾瑤迅速上前一步,單手將喜墜兒的背輕輕一托、一推。喜墜兒就順勢橫摔在了地上。
雖然這一下也是摔的不輕,但總算是沒有腦袋杵地。否則喜墜兒這條小命就算不死也要摔成腦震dàng了。
蘇瑾瑤之所以沒有把喜墜兒接住,只是借力推著她摔在地上,也是為了提防二皇子,以免他突然發(fā)難,朝自己出手。
不過直到喜墜兒重新從地上爬起來,二皇子就始終站在一旁,看著蘇瑾瑤微笑。
蘇瑾瑤伸手就將喜墜兒拉到了shēn邊,一邊盯著二皇子,一邊問道:“摔到哪兒了?能走嗎?”
“能,能走。就是胳膊好疼,右邊。”喜墜兒抽泣了一聲,用左手捂著右邊的肩膀。
蘇瑾瑤又拉著她退后兩步,算是和二皇子暫時拉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然后才用手按了按喜墜兒的肩膀。
喜墜兒“呀”的一聲痛呼,眼淚又流了下來。
蘇瑾瑤簡單的給她檢查一下,道:“脫臼了,我給你推回去。擦傷不要緊,能走就快走。去找四皇子。”
說完,蘇瑾瑤就用力把喜墜兒的手臂往上一托。就聽見“喀嚓”一聲,把她脫臼的關節(jié)接了回去。
但是這一次喜墜兒只是疼得流淚,卻沒有再大聲叫過。咬著牙點了點頭,然后壓低了聲音對蘇瑾瑤道:“柳姑娘,我會找機會盡快去告訴太子diàn下的。”聽了喜墜兒的話,蘇瑾瑤就是微微一笑。看來她這次還沒有枉做好人,喜墜兒愿意幫她給古學斌傳信也是件好事。
二皇子應該是沒有聽見喜墜兒的話,這時候開口道:“好了沒有?你是想自己跟著我走呢,還是讓本皇子光天化ri之下將你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