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把地圖收起來,遞給了耿彬,道:“耿大哥,我們就走第三條路,提前一天到達青梵,再與太子diàn下會合。”
“是。”耿彬并沒有異議。實際上他也只是二皇子派來帶路的而已。至于要怎么走,都是看蘇瑾瑤的意思了。
耿彬也騎上馬,拉轉(zhuǎn)馬頭道:“柳姑娘,你的追憶不是普通的戰(zhàn)馬,有耐力、速度也快,我的馬是萬萬追不上的,所以還請不要跑得太急了。”
蘇瑾瑤點點頭,微微一笑道:“耿大哥這樣問,我倒是覺得你是在關(guān)心我的騎術(shù)怎么樣?放心,你的馬有多快,我的馬就有多快,不會遲也不會超。”
“好,那就請隨我來吧。”耿彬說完,一催馬就奔了出去。
之前見耿彬趕車,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技術(shù)tg不錯的。現(xiàn)在見他騎馬才知道,這個男人骨子里也是有一份野xg的,從催馬的動作和騎乘的姿勢來看,絕對是馬背上成長起來的那種男人。
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風(fēng)與速結(jié)合在一起的那種美感。是完全不會因為遲疑就放慢腳步的人。
好在蘇瑾瑤的騎術(shù)確實不錯,又因為擔(dān)心古學(xué)斌,所以也是騎的很快的。加上二皇子送給她的馬確實很好,因而兩人一前一后不過一個shēn位的距離,策馬狂奔在路上,一夜不曾停歇。
一直到天明時分,耿彬才慢下速度來。看看前方的路,對蘇瑾瑤道:“柳姑娘,再往前五里有個驛站。從這個驛站再出發(fā),不到一里就能夠看到一個三叉路口,而我們選的路就再沒有驛站了。所以我們就在這個驛站休息幾個時辰吧。”
蘇瑾瑤沒有異議,點頭答應(yīng)下來。
而之所以選擇夜行,也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盛夏時分,白天趕路太陽毒辣,連風(fēng)都是rè的。
他們又是一路往南的行程,會越來越rè。所以不只是人遭罪,跑兩個時辰下來就連馬都受不了,因而就選擇了從上午開始休息,過了正午最rè的時候,接近傍晚的時候出發(fā)。
這個驛站的房子不大,但前后的院子都不小,用整根的大圓木圍成的柵欄,看起來帶著幾分的粗曠。
耿彬一邊下馬,一邊給蘇瑾瑤解釋道:“這驛站只有行軍的將領(lǐng)和往來的信使可以住下。院子大是便于軍隊路過時候,囤放糧草的。也有些附近運送過來的糧草會囤放在這里,等待大軍上路的時候帶走。如今看前后院子都是空的,可見太子diàn下已經(jīng)帶兵過去好久了,所以草料、糧食都運走了。”
原來,這個驛站不只是做往來休息之用,還有行軍補給的作用。
想到不久前古學(xué)斌就在這里駐扎過,蘇瑾瑤的心才微微安定下來。這個特殊的時候,蘇瑾瑤是想要一直陪在古學(xué)斌shēn邊的。
她是殺手,她面對過許多次的死亡,也親手殺過許多的人。但是戰(zhàn)爭對于她來說,也是一樣的陌生。
&nu橫飛的場面,帶給人的絕對不只是血腥與殺戮的震撼,還有一種人xg的殘忍和異樣的扭曲吧。
驛站的小吏肯定也是見識比較多的人。雖然見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過來,并沒有大隊的隨侍,但兩人的氣度不凡,尤其是蘇瑾瑤騎著的馬更是少見的大宛名駒,因而就特意迎了出來。
耿彬已經(jīng)提前告訴蘇瑾瑤,不要輕易出示二皇子給她的令牌,一切交給他來安排。他則是拿出了一塊烏木令牌,遞了過去。
那小吏看了一眼,道:“請二位隨我來,要做個記錄才方便入住。”
&n嚴格的,要登記才可以入住呢。
登記的時候,耿彬只說二人是隨軍前行的信使,因為有事耽擱了,所以要單獨趕路。
那小吏也沒有多問,只是在記錄上寫了“信使二人”,又注明了年、月、ri和時辰,就讓耿彬簽名。耿彬簽名之后又拿出一枚印章蓋了上去,那小吏看過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