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她手里的銀針只適合近距離的小范圍攻擊,所以要遠距離投擲當(dāng)然還是石頭更趁手一些。
來人側(cè)頭躲開了這塊石頭,叫了一聲:“柳姑娘,不要誤會?!?
“你是誰?”蘇瑾瑤手里的另一塊石頭就沒有繼續(xù)扔出去,但她還是一臉戒備的看著已經(jīng)沖上小坡的黑衣人。
來人站在距離蘇瑾瑤十來步的距離,停住了腳步,是為了給蘇瑾瑤一個安全的反應(yīng)時間,然后拉下了臉上蒙著的面紗,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道:“我是太子diàn下的影衛(wèi)密隨,我叫十七。受太子diàn下命令,一直近shēn在暗處保護柳姑娘的安全?!?
“你是古學(xué)斌派來的?”蘇瑾瑤懵了一下,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十七點點頭,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彤彤,毛茸茸的東西,在蘇瑾瑤的面前晃了晃,道:“這是太子diàn下給我的信物。說是柳姑娘看到這個就會信我了。”
蘇瑾瑤一看,心確實是放下了。那是一條狐貍皮圍領(lǐng),正是當(dāng)初蘇瑾瑤送給古學(xué)斌的,兩個人一人一條,是一對的。
蘇瑾瑤點點頭,把手里的石頭扔在了地上,示意他上前來。
十七走上小坡,把手里的圍領(lǐng)遞給了蘇瑾瑤,道:“柳姑娘您自己收著吧?!比缓笠恢杆麆偛胚^來的方向,道:“順著這條路走三里,有一條小路通往一道山坎。翻過山坎再走二十里,就是官道。柳姑娘在那里等太子diàn下的大軍到來就行了?!?
“讓我走?”蘇瑾瑤搖搖頭,道:“我不能現(xiàn)在走。青梵人已經(jīng)對我發(fā)出了‘邀請’,我也要他們嘗嘗我送的大禮?!?
“柳姑娘,你可知道我一直都不現(xiàn)shēn,為何現(xiàn)在突然出來了?”十七看了一眼前方的茫茫草地,道:“憑著我的直覺,這里的兇險已經(jīng)非你我能夠想象的。所以現(xiàn)在由我在這里牽制著青梵埋伏的人,柳姑娘你快走?!庇靶l(wèi)十七說他能夠感覺到這里的兇險,蘇瑾瑤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感覺?但她現(xiàn)在不想走,她骨子里的驕傲讓她留下來。
暫且不說青梵人把她的馬匹和東西都弄走了,單單是一路盡心護送的耿彬沒了消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狀況,蘇瑾瑤也不能就此離開。
縱使她不是什么圣母,也不可能救了shēn邊的每一個人,但可以說耿彬是因為她才出事的。不管怎樣,哪怕是確定一下耿彬的qg況,也算是盡了一份心思。
更何況,她想到古學(xué)斌的大軍不ri將至,若是青梵人真的難以應(yīng)付的話,此時她遇到的任何狀況,都可能是給以后的戰(zhàn)事做一個重要提示。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她是萬萬不能離開的。
十七還要再說什么,突然間空中響起了一陣嗡鳴聲。“嗡嗡”的聲音頻率非常高,讓人聽了耳鼓發(fā)麻。
蘇瑾瑤的心頭一凜,抬頭向著響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前方的草叢里有一層層的“黑霧”升起來。
“是蚊子。”蘇瑾瑤喊了一聲之后,又道:“不對,應(yīng)該是蠱,蠱蟲的一種?!?
“蠱蟲?”十七也是下了一跳,看著前方那越聚越多的蚊子,問蘇瑾瑤道:“這些蚊子難道是青梵人控制的?”
蘇瑾瑤點點頭,道:“我有一只神蠱王,不知道可以抵擋多久。”
說完,蘇瑾瑤彎腰從地上飛快的挖土,然后把腰間水囊里的水倒下去,和成泥巴開始往自己的臉上、手上糊。所有露出來的皮膚都被泥巴糊了厚厚的一層。
十七愣了,問道:“柳姑娘你這是……”
“這么多蚊子,頭臉包住也沒用。用泥巴糊在臉上,蚊子叮不著?!闭f完,蘇瑾瑤一把泥巴糊在十七的臉上,道:“你也快點糊上,還有領(lǐng)口、袖口都扎緊,再用草把鼻子、耳朵塞住,蚊子來了也不要再說話了?!?
就在蘇瑾瑤和十七糊泥巴的功夫,草叢里的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