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蘇瑾瑤處處都占理,看她裕貴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裕貴人也明白蘇瑾瑤將要成為太子妃的身份,再加上古家和太后在她背后撐腰,只怕自己要再壓過蘇瑾瑤是萬萬不可能的。
更何況,裕貴人還曾經(jīng)被太后利用,最多也不過就是一枚棋子,能自保就已經(jīng)不錯了。
現(xiàn)在想起來,裕貴人竟然有些后悔不應(yīng)該冒然的就為了馮叔盛跑到這里,找蘇瑾瑤對峙了。
裕貴人一張嬌艷的俏臉沉了下來,面色如水,沉了又沉。但片刻之后,她就強忍著壓下了心中的不快,讓自己的表情有所緩和,又漸漸的溫和起來。
過了一會兒,裕貴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著蘇瑾瑤,直接道:“蘇瑾瑤,我剛才找你要解藥,確實是心急了點。其實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求解藥,更是為了向你表示感謝。”
裕貴人突然的轉(zhuǎn)變,還把話拉了回來,這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蘇瑾瑤也是稍微驚訝一下之后才明白過來,裕貴人這女人確實不簡單啊。
不過再一想,能夠在宮闈紛爭中活下來,又得圣寵至今,沒有點手腕和膽識,也得有點眼色和能屈能伸的毅力。
如今裕貴人就是把自己的身份又放低了一點,看似委曲求全,其實是收回了拳頭靜觀其變。
蘇瑾瑤吸了一口氣,知道這樣的人真是難對付,因而就裝作更是不解的道:“裕貴人,剛剛還聽你大氣指責(zé),怎么現(xiàn)在又表示感謝了?請說個明白,否則我可不敢接這個話茬了。”
裕貴人面上硬擠出一絲笑意,道:“這是替我兒向你道謝的。話也不需多說,你應(yīng)該明白。”
蘇瑾瑤當(dāng)然明白,裕貴人所說的這個兒子肯定不是四皇子,而是二皇子滄千濯。
不過二皇子離開京城,跑去青梵做了王這件事肯定已經(jīng)被壓了下來,就算是古家老爺子和古宰相也能夠略知一二,可是這件事永遠都不能再放在明面上來說了。
因而裕貴人說的隱晦,蘇瑾瑤聽明白了。卻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提及那個名字。
裕貴人見蘇瑾瑤點頭,面色仍舊是露出淡淡的笑意,道:“你看看,今天這件事是我弄錯了順序。本來應(yīng)該是先道謝,再求解藥的。可我偏偏就是個急性子,又因為我那侄兒中毒之后忍不得疼,我這心里一著急,就給說錯了。”
這樣一番話,說的也是高明至極。先道謝,那就是攀交情,然后再求解藥當(dāng)然就更容易一些了。
蘇瑾瑤的小心計
裕貴人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又已經(jīng)先放低了姿態(tài),實際上就已經(jīng)把蘇瑾瑤的后路給堵住了。
今后,蘇瑾瑤和裕貴人的身份或許有懸殊差距,可那必須是蘇瑾瑤做了正牌太子妃之后的事情了。
可現(xiàn)在說來,蘇瑾瑤還是未入古家宗族譜的一個普通女子,而裕貴人則是堂堂的皇妃。
要是蘇瑾瑤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只怕剛剛拉到自己這邊的優(yōu)勢就又被裕貴人給搶去了。
這就是所謂的宮廷暗斗,一來一往都是暗箭難防,稍有不慎就大勢已去了。
更何況,蘇瑾瑤知道裕貴人腰桿子再次硬起來的原因,和二皇子滄千濯已經(jīng)做了青梵的王很有些關(guān)系的。
若是裕貴人在宮中無依無靠,還被人拿來當(dāng)作棋子,想必也不會這么趾高氣揚的來古家討解藥了。
思量一番,蘇瑾瑤也倒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念著二皇子如今的勢力,就給裕貴人這么一次臺階下吧。
畢竟青梵的實力也不容小視,若是在邊境鬧出點什么亂子來,也是給古學(xué)斌找麻煩。
想到這里,蘇瑾瑤從古老爺子的身后走出來,笑盈盈的朝裕貴人施禮,說道:“裕貴人您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想當(dāng)初我在宮里的那幾日,還和四皇子有些小交情。咱們古家和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