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笑了,拍拍古雪綺的肩膀,道:“這對了嘛。大家閨秀的那一套規(guī)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總不能看著病人不管吧。”
古雪綺再次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蘇瑾瑤已經(jīng)把她引到了坑邊,差臨門一腳了。
拉著古雪綺來到古尚卿的門口,蘇瑾瑤敲敲門,道:“哥,我們來了。”
然后是古尚卿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斑M來。”
推門進屋,十七站在廳央。不過十七沒有穿黑衣服,也沒有帶面巾,手里拿著一只大檐的斗笠,應該來往的這一路用來遮擋臉疤痕的。
十七穿了一件藍灰色的長衫,腰間束帶,襯得身形越發(fā)的修長挺拔。
那種銳利如刀的氣勢也顯得緩和了不少,看起來多了幾分的煙火氣息。
這樣的一個男子,走在人群里會令人側(cè)目,但不會讓人過多的在意,算是一種較好的偽裝了。
希望她有個美好回憶
蘇瑾瑤知道,古學斌的影衛(wèi)肯定不是傻子,不會大白天的穿著一身黑衣服,蒙著個臉跑出來瞎晃悠的。 手機端
雖然說輕功是個好東西,可是蘇瑾瑤真沒見過輕功能當隱身術(shù)使的高手。
所以,穿著太扎眼的都會被京城戒備森嚴的的侍衛(wèi)注意到,更別說還要大模大樣的來到古家了。
蘇瑾瑤走進去,大大方方的向古尚卿和十七打招呼。可她卻感覺到身旁的古雪綺明顯的僵了一下。
回頭看去,見古雪綺低著頭走進來,向古尚卿招呼了一聲“哥”,站在自己身后再沒了下。
十七則是恭敬守禮的向蘇瑾瑤躬身施禮,但是卻沒有向古雪綺多看一眼。
蘇瑾瑤暗自嘆了口氣,將古雪綺拉出來,讓她站在自己的身邊,說道:“十七,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澈跟你說了我為什么讓你來嗎?”
十七聽了點點頭,但臉明顯露出為難的神情,道:“多謝柳姑娘著想。可我這臉的疤痕,是不能去掉的。”
“你不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說到這里,蘇瑾瑤還看了看身邊的古雪綺。因為古雪綺也不相信。
十七連忙說道:“不是不是。我很相信柳姑娘,命都可以交付,何況一張面皮。只是……我這是影衛(wèi)閣處罰的印記,提醒我時刻不能忘了自己的主子,要徹徹底底的忠心。所以,這個印記不能夠去掉。”
蘇瑾瑤聽了微微蹙眉,覺得這個十七還真是有點死心眼。
處罰結(jié)束了,疼也疼了,還要怎樣?一直留著,難道不是一種更嚴厲的懲罰和恥辱嗎?可那個影衛(wèi)閣憑什么呢?
蘇瑾瑤便問道:“那如果我非要堅持給你消除這條疤痕呢?影衛(wèi)閣會處罰我嗎?還是,繼續(xù)處罰你?”
“這個……我不知道。”十七竟然語塞了。他真的不知道影衛(wèi)閣會怎樣繼續(xù)處罰他。
因為自從有了影衛(wèi)閣開始,沒有哪一個影衛(wèi)在受罰之后,還敢自行消除印記的。
蘇瑾瑤一笑,道:“既然不知道是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我不信,你們影衛(wèi)的頭兒,還能大得過太子殿下?”
十七不說話了,閉著嘴低著頭,一副“你愛怎樣怎樣”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逆來順受。
想想也是,他做了古學斌的影衛(wèi)之后,確實很忠心,也很聽話。只要是古學斌吩咐的事情,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所以這一次,大概也是抱定了決心,聽主子的安排,隨便蘇瑾瑤怎么折騰吧。
蘇瑾瑤卻不是這樣想的,她覺得十七越是忠心,越是值得維護。
因而,蘇瑾瑤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那你坐下吧,我給你檢查一下。”
十七看了一眼始終坐在旁邊喝茶,沒怎么動也不太關(guān)心這些事的古尚卿,像是在征求這屋子主人的意見。
蘇瑾瑤道:“看什么,我哥還能不讓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