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也看到了蘇瑾瑤身后的十七,朝蘇瑾瑤努努嘴,又?jǐn)D了擠眼睛。
蘇瑾瑤有些臉紅,索性直接問道:“哥,秀寧和東子被安排在哪兒了?我想把他們接出來。”
“還在別院,就是之前我安排你落腳的那間。”古尚卿道:“之前二嬸說過把秀寧接過來伺候你,但是秀寧說還要再和嬤嬤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自己不肯過來的。東子也就一直在那邊陪著她了。”
來接你們過年
蘇瑾瑤明白,秀寧之所以沒有立刻來到自己身邊,應(yīng)該是有些自卑的。
她是個爽直憨厚的姑娘,卻也不是傻子,她自知和明娟她們比起來確實差著一截,也怕給蘇瑾瑤惹來麻煩。
但其實蘇瑾瑤真是沒有嫌棄秀寧的意思,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么就突然鬧起心思來了。
蘇瑾瑤就道:“那我自己去別院接他們走了。”
古尚卿便道:“行。用不用我送你去?”
“不用,澈陪我去。稍晚點回來。”蘇瑾瑤說完,朝古尚卿擺擺手,就和十七走了。
古尚卿只得在身后大聲叮囑一句:“別太晚了回來。年夜飯總要吃的吧?”
“我知道,天黑之前一定回來。”蘇瑾瑤答應(yīng)著,已經(jīng)走了。
古尚卿看著蘇瑾瑤遠(yuǎn)去的背影,嘆了口氣,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這就是女大不中留吧。”
回到馬車上,蘇瑾瑤道:“先去古家別院吧。我去接上秀寧和東子,讓他們和林家姐弟一起過年。人多點,就不會覺得凄涼了。”
古學(xué)斌毫無意見,基本上就是蘇瑾瑤說什么,他都會應(yīng)允,還會屁顛顛的做的有過之而不不及。
馬車來到古家別院,這里就顯得冷清多了。
門口雖然也有紅色的燈籠掛起來,但是因為已經(jīng)出了京城,放爆竹的也少,孩子的歡笑嬉鬧聲也沒有,院子里甚至都聽不到有人走動的聲音。
蘇瑾瑤嘆了口氣,道:“看來我是來對了。這兩個人也真是,明明沒有人管束著,就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張羅張羅過年嗎?”
古學(xué)斌示意一個侍從上前叫門,然后撇撇嘴道:“沒有主子的奴才們就像是水中的浮萍,總是缺少依靠的。比如我走了那么多年,我的太子府里比這還要冷清呢。”
蘇瑾瑤能夠從古學(xué)斌的話音里聽出幾分凄涼酸楚來,可“人走茶涼”這個詞,就是形容人心淡薄的。
不只是古學(xué)斌如此,就算是皇帝退位了,哪有人還在乎他說的話呢。所以,自古以來退位的皇帝很少,都是一直到死,才會把手里的權(quán)利松開的。
蘇瑾瑤愣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跑題了。繼而才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連忙拉了拉古學(xué)斌的衣袖,道:“我都忘了問你,你難道不用回去過年嗎?”
“我?我過什么年啊。”古學(xué)斌抿嘴笑了,道:“除夕夜確實每年都有宮宴,不過那都是父皇和皇后、妃子們,以及還未成年的皇子、公主們玩鬧的。晚上宮門一關(guān),我這個太子殿下未經(jīng)傳詔也是不能隨便到后宮去的,我明天早上回去請安就好了。”
蘇瑾瑤這才恍然,為什么古學(xué)斌說要去自己那兒了。估計他也是怕一個人寂寞吧。
這個除夕夜,普通人家都在熱熱鬧鬧的過著年。可是身為太子的古學(xué)斌,就只能一個人守著他的太子府了。
蘇瑾瑤攥著他袖子的手緊了緊,道:“澈,對不起。”
“為什么這么說?”古學(xué)斌一愣,沒有明白蘇瑾瑤為什么突然要道歉了。
蘇瑾瑤低下頭,抿了半天的唇
,才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舅舅就不會到邊關(guān)去。你還可以和舅舅一起過年的。”
想起了遠(yuǎn)在漠北的拓跋皋將軍,蘇瑾瑤就覺得這個舅舅真是好的沒話說。
他心思耿直,性子看似冷漠卻揣著一顆不容易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