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皺緊著眉頭,看著這樣的傅云笙,心下很是郁悶。
頓了頓,他還是沉沉的深吸了一口氣,抬腳上前,抬手捏緊了她的肩膀開口安慰道:“這天下,還沒有樊云七救不好的人,你且安心一些。”
至少目前為止,確實是這樣的。
然而穆沉軻并沒有想到的是,這會是樊云七都難以救治回來的人……
傅云笙聽及著急的內心瞬間有了一絲淺淺的安定,但莫名的,她還是感到不安。
她沒有說話,抿緊了唇瓣,而穆沉軻則帶著她到了一旁的長椅坐下:“坐著等吧,別等傅寒救好了,你反而暈倒了。”
傅云笙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苦澀:“放心吧,我不會暈倒的。”
穆沉軻抿了抿唇,突然他開口問道:“能與我說說,你和傅寒的事情嗎?”
傅云笙眼眸一頓,目光在這一瞬間突然就變得深遠,她緩緩收緊了指尖,開口說:“嗯……大概是九歲的時候,我昏迷醒來,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傅寒。那時候我沒有任何的記憶,若是當時傅寒沒有恰巧出現,我想我當時,怕是直接就被凍死了。”
傅云笙笑了笑:“是傅寒后面將我養大,他對于我來說,是家屬,是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說到這里,傅云笙的眼眸忽然透露出了一絲難過。
“可惜,他說到做到,只陪我到長大,就是我比較不甘心,感覺失去了所有,才會一直想著要找到他,也許我這樣做,也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吧。”
這次的事情讓她明白,傅寒也許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他像是一只被圍困著的野獸,很多人都想置他于死地。
而她的尋找,更像是在給他增加負擔一樣。
她中毒后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被人下毒,見到傅寒后,以及在莊園她都能被人明目張膽的帶走,她才開始覺得,也許傅寒當年離開,會是他選擇的一種對她的保護。
當年在他臨走之前,他就已經常常夜不歸宿了,有時回來也是傷的極重。
她不止一次表示過自己可以一起對付那些人,可傅寒并沒有同意,說她太不自量力了。
直到他離開的那天,他也沒有讓她見到過那些人。
穆沉軻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傅云笙扯了扯唇角,難得沒有反駁他摸她腦袋這件事。
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我能活過來重新見到他,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今后,若是傅寒不希望她出現,她也不會給他添麻煩。
聽及,穆沉軻眼眸頓時就劃過了一絲暗光,他緩緩別開了腦袋。
正在這時,樊云七將房門打開了。
傅云笙頓時就站起身來:“樊云七?傅寒他怎么樣了?”
樊云七目光朝著她望來,隨即輕輕抿了抿唇:“他……”
話音未落,他忽然瞥見穆沉軻對他使了個眼色,頓時,他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就咽了回去。
樊云七忽然扯了扯唇角說:“我給他服了退燒藥,暫時好些了。我再去煎點藥來,讓他泡個藥浴也讓他好得更快一點。”
重生后我成了死對頭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