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拾叁在眾人的目光下將手一擺,只聽砰砰的聲響,二樓以及三樓的雅間便瞬間被人破門而入,二話不說變動手,混亂中有人大聲指責道
“啊!你們要做什么?”
“出去!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混蛋!這就是雪望樓的待客之道?你們這般做就不怕引起眾怒?以后誰還敢來你雪望樓!”
“我們做了什么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這樣一言不出擊發難,到底何意?”
“少樓主,你到底想做什么?咱們兄弟是怎么得罪你了!”
“雪望樓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
……
上面一片混亂就連的云袖都被逼著從三樓出來,只是云袖的修為高,乘亂從三樓一躍而下,穩穩的落在了一樓的大廳之中,在她之后亦有幾人跟隨而下,與陸拾叁形成對立的局面。
云袖一張俏臉冷寒,即使帶著面紗也掩飾不了她此時的憤怒“少樓主,我等可有得罪你的地方?”
本以為自己已經占了優勢,縱使陸拾叁不愿放她出去,也會因著她透露的那個消息不會為難于她,更何況她手中還握著那枚令牌。
所以即使在樓上就看到了陸拾叁的動作,猜到了他可能會玩個大的,卻沒想到,竟連自己也沒幸免。
但,同時云袖也有些疑惑為何陸拾叁只讓人攻擊了他們這些樓上雅間里的人,卻將只是將一樓大廳的這些人困住,陸拾叁究竟意欲何為?
然而陸拾叁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絲毫沒有被指責的意識,那慵懶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改變,勾唇一笑便是驚星動魄的美,那雪發俊顏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妖孽的不行“得罪?嗯,也可以這么說!”
“你!”云袖沒想到他竟坦然的如此爽利,卻依舊沒有半分要解釋的意味,更沒有與她留半分的顏面,這讓云袖心中惱火,面上亦是冷淡異常“恕袖愚昧,不知是在何時何處得罪了少樓主?”
那跟著云袖下來或是落后一步的人,也附和道“就是,少樓主不妨將話給說清楚了,若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咱們也好解開,若是在下當真于無意中得罪過少樓主,定當賠禮道歉,還請少樓主給說個明白!”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且咱們都是沖著雪望樓的名頭來的,若是今日說不出個所以然,我等縱使身死亦不能服!而少樓主又怎樣向天下人交代?”
陸拾叁毫無意外的看著面前的這些人,表情淡淡,絲毫沒有半分的壓迫“交代?這位道友怕是還不知曉這沒落谷潛的規矩!”
他淡然一笑“我雪望樓既然敢對諸位動手就證明我雪望樓能承擔任何的結果,包括你口中所謂的‘交代’!”
“至于誤會,即使有誤會又如何?難道你們還想要本少主道歉不成?難道你們不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過的道理?”
他輕聲一笑,渾身上下依舊是慵慵懶懶的沒有半分的盛氣凌人,可他說出的話偏偏就狂妄的沒有邊際,讓人恨得牙癢癢。
陸拾叁看著那些人黑沉的臉,突然就樂了,以為這沒落谷是什么地方?人間圣土了?本就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那些所謂的道義禮法在這里統統都是狗屁,就連誠信二字亦是少的可憐,更別提其他!
若非當初鐘道子出手整治,這里早已是人間煉獄,又豈會有現在的井然有序?時間過得太久,這里表面的太平又太具有欺騙性,以至于讓人們忘了這一層和平的外衣下,藏著的是怎樣冷酷的靈魂與血腥。
陸拾叁從未忘記過,鐘道子將他帶來此處時所說的話,更沒有忘記這里殘酷與那人皮之下包裹的齷齪——鐘道子要他在這殘酷而又臟亂的世界找尋真我,讓他學會在殘酷與冷血之中如何保持最初的赤子之心,更要他看透世事,透析人間百態,時刻保持清醒。
而現在這些人竟要問他要交代、要解釋?可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