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隙爻有點亂,兩種完全相悖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不斷沖蕩。
璃瑾妖尊見她不答,眨了眨那雙妖冶的眸子,神情略微猥瑣“莫不是你們有什么閨房昵稱?”
閨房之趣不可言說也很正常,但怎么辦?她真的好像知道怎么整?勾的她抓心撓肺的。
白隙爻沒有理她“你們出去,我想一個個靜靜”
璃瑾妖尊眨了眨眼睛,還想再說什么,白隙爻卻有些不耐的又說了句“出去!”
這次白隙爻的聲音雖然依舊冷清平淡,但落在這些人的耳中卻帶著一股強烈的威壓,這股威壓隱含天威之力,讓他們這些逆天換形的妖物打從心底中畏懼,就連修為高深璃瑾妖尊也忍不住的一顫,而后識趣卻又忐忑的離開。
有了璃瑾妖尊的帶頭,剩下的眾妖也面面相覷的離開,只不過她們守在了門外并未完全離開。
白隙爻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思緒不由得飄的更遠了些,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回神時,鏡中驀然多出了一個人。
只見他白衣勝雪,眸如朗月,長身玉立,顏若驕陽,烏發輕束,縱使天外飛仙也比之不過。
白隙爻猛然回首“柳曳華?”
柳曳華含笑而立,那雙清潤的桃花眸依舊帶著熙風般的光芒,灼灼的看著她,溫聲道“隙爻,好久不見!”
不見絲毫起伏的語調中仿佛藏著萬千的感慨,那一笑帶著無盡的喜悅,也添著濃郁的失落惆悵。
白隙爻不知他這失落惆悵從何而來,也不曾去深想,只是驚訝于他的到來,更是不知他是何時進了這屋內的。
“你怎么會在這里?”白隙爻深知洛秋玄對柳曳華的芥蒂,更是對他此刻的到來存有疑慮,下意識心虛的瞟了眼門口的方向,微微蹙眉。
卻不知此時的洛秋玄剛入來鳳凰于飛的殿門,腳步匆匆,遠遠看到本該服侍白隙爻梳妝的人站在門外,心中咯噔了一下,幾步便到了眼前
柳曳華看著她的眸子雖然含笑,卻帶著無盡的苦澀“這數百年來,洛北淵為了幫你收集殘魂,重塑神魂做盡了瘋狂事,我亦不相信你會那般離去,亦是尋了不少法子,卻不想最終還是沒能比的過他,他成功了,你們這般也算圓滿”
說道最后他臉上的笑越發的苦澀,明明說著祝福的話,卻帶著濃濃的傷感與認命般的悲涼
白隙爻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讓她心中莫名有愧,半響只說了兩個字“謝謝”謝謝他為她的做的一切,也謝他曾經的救命之恩。
但她的這兩個字卻是對柳曳華最大的打擊,讓他那俊朗的面容一變,苦澀更濃“我們之間只剩下這兩個字了嗎?”
白隙爻看著他的樣子心有不忍,但那心頭的疑慮還未散去,縱使不忍依舊沒有半分的安慰,再說這里是洛秋玄的心境,其他人的感受都要靠后。
她吸了一口氣,略帶歉意的道了聲謙“抱歉!”
柳曳華眸中的悲傷已經凝聚成河,仿佛下一刻就能傾斜而下將她淹沒,但那悲傷之后還掩藏著一抹狠勁,一抹帶著強烈占有欲的勢在必得!
“若是我也想強硬一次,不愿放手呢?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隙爻,我對你的心并不比的洛北淵少上半分!”柳曳華上前一步“他比我幸運的只是先遇到你,比我更瘋魔而已。但隙爻,你確定以后要跟著一個瘋子過活嗎?一個曾經親手殺了你的瘋子?”
白隙爻的心口驀然一窒,莫名的就看到了那曾看到過的畫面,以及從那些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來的事實。
柳曳華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殷切“隙爻,洛北淵他并不適合你,你跟我走吧?!他能對你動手一次,也能對你動第二次的手,你能保證一輩子都順著他沒有自己的脾氣嗎?隙爻,跟我走吧?!”
白隙爻看著他,似是想要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