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離開之時確實是有人看到了,甚至那信使還很開心的對那些個小妖們說了“喜訊”,那模樣帶著別樣的得意與興奮,恨不得向全世界公布此消息——想來那信使也是知曉洛河心中所想的,婚事的定下,讓他看到了洛河與洛秋玄和好的兆頭,看到了未來洛秋玄榮登帝位的模樣。
雖然此時洛秋玄也稱王為帝,可終歸也只是個妖帝,哪里能夠比得上千帝門的帝君來的高大!
這樣的不世之功,足以讓他對自己未來的前途感到一片光明!
那時眾妖還沒有聽到信合些那些話,對于那信使的話和他的喜悅在詫異之時,也有不解和了然,除卻個別的幾個之外,竟沒有絲毫的意外和排斥,自然也極少能有喜悅。
水到渠成之事,總是少了些什么,讓人升不起半點的起伏,猶如吃飯睡覺一般,只給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答案,所以在后來面對信合的那些話時,才會那般容易的接受。
說到底他們這些妖再認可云袖,但因著雙方敵對的關系,終究沒有對她徹底放下界限,又因著對洛秋玄的信任,打心底不希望他娶一個他方陣營的人。
人無錯,終究只是陣營不同罷了,這般便又會被打上別有用心的烙印。
誰都希望自己最為尊崇的人能夠配的最好的伴侶,不負盛名,不負才情謀略,亦不負本心!
云袖若能成為妖后他們不會意外,可若要在他們這些妖之中立威卻也不易,此時因著有因著她的疏忽,弄丟了月惜兒,導致千帝門帝君親自帶人來討要,打傷了那么多的大妖小妖,又如何讓這些人本就不是打心底里接受她的眾妖們信服?
眾妖的恨或許是帶了遷怒,但到底是將她給默默暗恨上了,日后若再提及此事,怕是難以服眾。
但也正是因著那信使臨走時的嘚瑟,讓信合將原本無錯的話語聽去,起了其他心思,在所有人不備之時,將那信使打暈拘走后匆匆去找了洛秋玄,才有了后來的那些傳言。
眾妖此時自認為相通了里面的關節,認定了之前的那些都是一環套一環的詭計,憤怒之余,也沒失了理智,沒有一口咬定云袖與月惜兒的離開,也故意繞開了話題。
只是那憤怒的目光中的火焰卻沒有絲毫的減弱,且引來了一片的附和聲,想道那信使的誣蔑,又紛紛露出憤恨鄙夷的表情“就是,當時那信使走的時候來說什么‘一家人’,我呸!‘一家人’就是被你們這樣冤枉欺辱、肆意打殺的?你們這樣的‘一家人’我們四重天要不起!”
說話的這只妖乃是與之前那被斬殺的三只的大妖共守在玄清境外的,因著同被洛秋玄選中,惺惺相惜又相交莫逆,想著他們往日的情分,悲痛涌上心頭,染紅了雙眼,說話都帶有幾分狠意與痛恨!
他這話雖然有些莽撞無禮,無意中帶了幾許的不敬與逾越,可此時卻沒有一人指責與他,反而同仇敵駭的看著千帝門眾人,猩紅了眼。
“既然你們這般清楚,為何在說到我妹妹時就閃爍其詞,說不清楚!”說話的是月詞,他因纏著典隱讓其他人前去尋找月惜兒僥幸沒有被封,此時聽著他們一聲聲的控訴,忍不住冷哼一聲上前,目光直逼洛秋玄“北淵,我妹妹向來與你親厚,縱使她的失蹤與你們無關,難道就不應該協助我們找一找嗎?一味的推辭,是何緣由?”
月家眾人向來都是妹控,此時月惜兒失蹤于他們來說與天塌無異,失了分寸,也失了耐心。
“什么是閃爍其詞,我們不知道沒見過就是不知道!是你們咄咄逼人,欺人太甚!帝尊明鑒,莫衷妖王在聽聞惜兒姑娘出事時已經讓屬下查探緣由,幫忙尋找惜兒小姐的下落,只是屬下剛問了幾個輪值的小妖,還未問清緣由,這些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硬闖,你以為我們四重天是你家的后花園,可以隨意進出,打殺拿人!”
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