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年以來的束縛,在盡情的歌唱,就連那在天空中漂浮的碎石,也因著瞞天石主動藏于白隙爻的額間,而紛紛墜落,在地面上滾了又滾,猶如一個頑皮的孩子。
天上白云飄動,四周水面蕩漾,將這一處的天地顛覆,從此山水之間,天地之中皆是隨著白隙爻而動,與夢境相輔相成,又相對的獨立存在,成了輪回之后的白隙爻收取神葬之地的利器。
云袖被這一變故弄得晃了神,看著突然間由靜變動的植被樹木,繡眉擰起“難道自己之前猜錯了?這里與那記載中的摩羅海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云袖低頭看著她握在手中的兩塊赤紅的石頭,上面隱隱有波紋閃動,帶著濃郁的靈氣。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靈石,自以為是的將這里與那書本傷記錄的摩羅海與摩羅島相結合,以為找到了那瞞天石的所在。
卻不想……云袖失望的抿了抿唇,自嘲的想著,瞞天石深處神葬之地的最深處,又怎么出現在這里?她當真是有些魔怔了!怪不得這東西她找的雖難,得的卻很容易!
她自嘲的一笑,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石頭,雖然不知這種石頭的名字和作用,但僅憑著這石頭上所散發出來的靈氣也是一種寶石,她云袖也不算虧!
這般安慰著自己,云袖的目光望向陽眼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洛秋玄此時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她一般以為這是摩羅島?——因著洛秋玄給的難堪而心生憤怒,驕傲的她帶著僅存的自尊決然的轉身,卻沒有去西想自己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會給洛秋玄怎樣的誤解,若是他以為她也認得這摩羅島與瞞天石,豈不是讓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甚至還有可能引來洛秋玄的猜忌與仇視。
繼而云袖又自我安慰,這世間能見過摩羅海的人要么是已經作古的神族一脈,要么便是那些探索過的前輩先人,僅留下的那一點點記載并不足以讓人清楚的知曉神葬之地的狀況,更不會知曉那在神葬之地深處的摩羅海到底是何模樣,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文獻古籍能記載的東西畢竟不多,而她之所以能夠猜到還多虧了自家祖先不斷探索的功勞。
云袖甚至自信的想,就連身為千帝門少主如今的妖族的北淵大帝的洛秋玄都不一定有她知道的多!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她所依仗的一點:這里是極淵之地的冰原,如何能讓人與那沉浮于神葬之地的摩羅海聯想在一起?!只這一條便能讓她順利的過了洛秋玄的這一關,縱使他有所懷疑,也找不出證據。
云袖幾經思索,心下確定的應對的法子,邁開腳步,想著那陽眼的位置走去,每走一步都帶著不可回頭的堅定。
陰陽交接的地底洛秋玄是親眼看著那些雪蓮根莖的逃離,掌心的火焰瞬間燃起,卻也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十幾根雪蓮的根莖。
洛秋玄不知道這些雪蓮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會這般著急且倉促的逃離,讓那堅硬的冰都在撞擊中有了輕微的裂痕,一瞬間,整個地底都是冰與冰碰撞時所發出的清脆的響聲,更是連帶著將這一出的黑暗也帶離而來出去,有藍光順著那些根莖插入的小孔蔓延到整個地底。
洛秋玄本想去追,卻在看清這地下的情況時停住了腳步,急走了幾步,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地下冰層所呈現的模樣,一瞬間紅了眼眶,想要仰頭穩定自己的心緒,卻又貪婪著不肯移目,那熟悉的人兒,一直都是記憶中的模樣,給了他絕對的溫暖與疼愛,甚至為他付出了生命,卻沒能陪他長大,完成那簡單而又純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