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中原本排列有序的花海在火兒的這么一沖之下瞬間亂做一團,那一聲聲的慘叫頗具人聲,卻又比常人的聲音更加羸弱尖銳,只有“啊啊啊”的尖叫聲和嗶嗶啵啵的燒裂聲,瞬間燃起的火焰驅散了凝聚在空氣中的香味,讓其再也不能化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開的明艷又熱烈的花朵在火焰之中逐漸枯萎隕落,最終化為火海的一部分。
火兒的這般作為,讓洛秋玄也措手不及,想要阻止又在瞬間轉換了心思,看著那熊熊燃起的花海,目光深邃的注視這四周的一切,火光之中照的他的面容更加冷峻深邃,又如遺世獨立般美好。
火兒撲騰這一身的火焰在花海中飛舞了一圈,雖然燒了不少的花木,卻也留下了一半,神態倨傲的看著那些花兒對她垂下美麗的頭顱,害怕的蜷縮著身子,這才滿意的飛回洛秋玄的身邊,收斂了身上的火焰將腦袋一揚,閃爍著晶亮的眸子,頗有幾分邀功的意思。
洛秋玄看著這樣的火兒,卻沒有絲毫的動容,面色冷峻的仿若看一只無知的畜生,冰冷的不待絲毫的感情,嚇得火兒將脖子一縮,有些委屈的垂下腦袋,疑惑的偷睨了眼洛秋玄“難道是自己做錯了?”
火兒只想到這些火兒輕視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爹爹,又哪里分得了輕重緩急,看清時間地點。
她這般懨懨而又委屈的自我反思,那邊洛秋玄還在疑惑她是如何能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出的玄天鏡,又為何絲毫的不畏懼自己身上鎖散發出來的威壓。
鳳凰雖為神獸,可最終也逃不過一個妖字,面對玄天鏡她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適,還能輕易的脫離,更是對他的威壓視而不見,這樣的情況讓洛秋玄十分不解。
但此時顯然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他看向另一側沒有被燒毀的花朵,看著那些顫巍巍的滿是恐懼害怕的花朵,知曉經眼前這只小鳳凰一鬧再難修復,默了默,最終朗聲道“家寵野性難訓,誤傷了諸位還請見諒!”
這般的話語不過是做個表面,但聽在他人的耳中卻是頗為氣人的護短,讓那些本就顫巍巍的花兒,花枝更加顫動的厲害,若是這些人花兒能有表情定然是憤怒且怨恨的看著他們,再不然也會一副敢怒敢不敢言的面目,只可惜,植類始終是植類,連一般的獸類都比不過,所以植類的有靈才更難能可貴。
一側的花海還是濃濃火焰蒸騰,映著他的這句話,顯得頗為諷刺,但洛秋玄不卑不亢的態度也注定了他此時的護短,這讓火兒十分的受用,那雙暗淡又布滿委屈的雙眸瞬間亮了起來,炯炯有神的看著洛秋玄,且興奮的仰天一嘯,嘹亮的鳳鳴聲在這墓穴之中回蕩,顯得頗為得意倨傲。
洛秋玄瞥了眼她小人得志般的模樣,不知白隙爻那般清冷的一個人如何會養出這樣一只鳳凰,縱使是當初跟在他身邊的火麒麟在顧南樓的幾番調教下都沒能活波起來!
洛秋玄靜靜的等待著那些花兒給他答案,等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才見那些花兒顫巍巍的移動起來,排列成一句“你這一燒可不要緊,差點連本座僅余的一點神識都燒散了!”
洛秋玄告罪一聲“是洛某管教不嚴!”
火兒卻是瞅著那些花兒蹙起了眉頭,她本是鳳凰之形,這般的蹙眉,卻是只將眼皮上的皮膚凸起了一個不大的小包,讓人看起來頗為滑稽搞笑,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看懂那些由花兒排列出來的字。
那些花兒又換了陣型,組成一句“無妨,這樣的純正的小鳳凰有些脾氣也情有可原,只是可憐了這些已經有靈的花了”
洛秋玄看著四周依舊沒有看出此處有什么能夠出入的地方,四面光滑無痕的墻壁,就如他之前所在的方寸之地一般,洛秋玄想到了自己的血,面上卻依舊不失禮貌的道“前輩想要在下如何賠償?”
花兒剛剛晃動還沒能組成一個字體,就被火兒一聲嘹亮的鳳鳴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