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墨蓮池的所在,白隙爻眼前的呈現的是一個偌大的峽谷,谷中霧氣繚繞,花色各異,青草萋萋,亦有水流叮咚。
入目皆是古籍中記載的仙藥靈草,且大多在外界都是早已失傳的,在這些靈草之下還有一些萌寵棲息,整個峽谷之中一片祥和。
峽谷中的靈氣十分充裕,與白隙爻之前所見的被刻意刻畫出來的靈氣不同,這里的靈氣是實實在在的,只在邊緣便覺神清氣爽。
只是這樣充足的靈氣卻讓她手腕上的那轉生蛇十分的不適,有些躁動的在她的手腕上轉來轉去,帶著明顯的不安,就連她腳下的骨蛇亦是畏懼的想要離開此地,只是因著沒有她的命令不敢亂動。
白隙爻讓骨蛇將她放下,把火兒從夢境之中取出,又將這兩條莫名跟著她的兩條蛇拘進夢境之中。
骨蛇曾隨她進過夢境,縱使不曾如小白與火兒那般熟悉,卻也不至于慌亂,在夢境之中主動擔負起轉生蛇的向導和安撫。
在峽谷的入口,白隙爻的明顯感受到了那阻隔著外界的禁制,白隙爻伸手探過,禁制外層閃現出繁雜的古老符號,彰顯著此處乃是一處古老的禁地。
白隙爻往左右都看過,并未找到能夠繞過去的其他的路,她若想通過此處只能破除面前的禁制。
白隙爻將火兒顧好,以夢境為鏡在觸動這里的禁制,尋找破解之法,卻讓她在催動夢境時意外的發現了,那隱藏在石壁中的酒螨的作用,詫異之余,也不得不感嘆此地的精妙。
白隙爻這時才將目光放在四周的墻壁上,看著那一處處不甚明了爬動過的痕跡,推測到洛秋玄之前可能與這些小小的東西有過一次相持,只是不知為何地下卻沒有這些小東西的尸體,是因著洛秋玄沒有與它們對上,還是這些東西并沒有對洛秋玄動手?
白隙爻一掌拍在石壁上,震的那些小東西亂晃的向四周散去,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白隙爻將衣袖一卷,便卷起無數個酒螨拋向禁制,看著它們伸出比發絲還要纖細的小短腿,在禁制上迅速的爬動,生怕掉下來,被這翻動的禁制吞噬碾壓,小小的口腔還不及螞蟻的一半大,但啃食在這古老的禁制上卻是無比的鋒利,每一下都讓這禁制劇烈的顫動,而每顫動一下亦有不少的酒螨翻滾著肚皮,死在禁制的腳邊,再被禁制邊緣的那猶如寒星草的齒葉將其卷進葉心吞噬。
白隙爻沒料到她這般的舉動會讓那么多的酒螨喪命,回頭看向那趴在石壁上,灼灼看著她卻又不敢亂動的酒螨,心有愧疚——她只想著快速破陣,選擇了最簡單快速的方法,卻未曾考慮到這禁制的存在歲月如此悠久,都沒有被這些與它一直毗鄰的酒螨破除,定有一定的緣由。相生相克才是萬物生存的法則。
白隙爻一時心軟,將禁制上的酒螨揮落在安全的地面上,看著它們快速的爬上石壁,蜷縮在一處,自己動手破除禁制,卻未曾想到她這片刻的耽誤,若是洛秋玄身陷險境是否能夠等到她的到來。
心慈手軟,注定會成為性格里的缺陷,亦是他人利用的短板。
險惡的人心她始終沒能真正的體會,就連弱肉強食的法則,她亦沒能參透。
有了先前那些酒螨的啃噬和夢境的輔助,白隙爻破除禁制并未花費多少時間,她用的是五行中的土術與火攻,借由土的厚重,攻擊這些禁制的邊緣,再以火的炙熱這炙烤這外層的禁制,而后強攻在那些酒螨啃食過的地方,如此三管齊下,在這禁制全力抵抗她的攻擊時,找到陣心,一舉攻破,此處的陣法也就破了。
濃郁的靈氣幾乎在瞬間進入她的四肢百骸,亦在一瞬間作用道她懷中的火兒身上,讓后者身上的外傷都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而她的夢道之術更是不受控制的運轉起來,連帶著那被她拘進夢境的朽木與那些用以加固夢境的外物都在瞬間自動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