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辭面上波瀾不驚,但是心中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了。
她假裝不經意地一邊將阿鐵護在身后,一邊看著著漂浮在半空中的佟凌肅,大聲詢問道:“請問這位前輩有何貴干?晚輩修為低微,且與前輩素不相識,為何前輩要將我等攔下?”
謝清辭其實知道眼前這位元嬰魔君是誰,也知道他來者不善,但是僅憑她筑基的修為,即使有底牌,也不好和這個兇殘的元嬰魔君直接硬碰硬。即使加上吸收了凝血珠的阿鐵,兩人聯手,都不一定打得過這家伙。
眼前只能暫時裝傻,先忽悠過去再說。
聽到這話,佟凌肅將目光從阿鐵轉移到謝清辭身上,見她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小子,你是當真要裝傻裝下去?要是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本座的手掌心,未免也太過天真。”
“……晚輩不明白前輩在說什么,還請前輩明示。”
謝清辭厚著臉皮非常淡定地否認,又悄悄往后推了幾步,眼下能拖一會是一會,她必須得先穩住這個老家伙。
她暗暗攥緊了手里的血臨戰槍,有些不確定地想:
這柳城應該有城池護衛,城內斗毆不知道會不會插手……
佟凌肅見她義正言辭地否認了,感覺有些無語,忍不住嗤笑道:
“你那后面的怪物,雖然多了一副肉身,但是那個氣味卻是變不了了。”說著,他頓了頓,鼻尖動了動,似乎是在嗅著什么,神情有些古怪,“那個怪物的靈魂如此骯臟,這么濃重的血腥氣,就算是化成灰本作也決不會認錯。”
說著,他偏頭打量謝清辭全身,道:“既然你這么堅定要護著這怪物,那么,你是誰,和那個女飛賊什么關系?還是說,你就是那個女飛賊。”
女飛賊?這是什么鬼稱呼……
謝清辭滿頭黑線,忍不住腹誹,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居然注意力歪了,只是她還沒忘記目前的處境,只能裝作一副被污蔑的模樣,臉都氣得漲的微紅:
“前輩,我雖然生的俊俏陰柔,但是的的確確是是男兒身。前輩怎么可以空口鑒人?”
溯源肉藕最厲害的地方在于可以完美地與骨肉結合,她并不覺得他可以看穿她的原來的面孔。
至于阿鐵,應該只是因為是靈魂氣息露餡了,她對于溯源肉藕可是自信的很。
“廢話少說,寧可殺錯百人,不可放過一個,真的也好假的也罷,總之你難逃一死!”
佟凌肅冷笑一聲,衣袖獵獵,狂風陣陣,霎時間全身便凝聚了一股強悍至極的魔氣。
“轟隆隆”
一時間天地變色,風譎云詭,街道上的人大多已經逃離,街上空蕩蕩的一片,路旁的小攤也被卷的七零八落,狼狽不堪。元嬰修士的攻擊不是尋常修士可以承受的,自然是要遠遠避開。
“喝”
只見他低喝一聲,瞬間一道攻擊疾射而來,越是飛躍越是強烈,屬于元嬰期的威勢就這樣淋漓盡致呈現,直直射向謝清辭二人。
“無論如何,你們都給我死吧!”
阿鐵眼中閃過一絲猩紅的血光,而謝清辭毫無驚訝之色,她早就做好最壞的打算,當即祭出了一張封符,眼中是狠辣的決絕。
元嬰魔君又如何,不知道出竅魔尊的一擊你是否吃得消?
她捏著封符的手高高揚起,正準備將其甩出,沒想到這個時候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咻”
驀地,一道粉紅色的光束從謝清辭身后炸出,威力之強大居然將佟凌肅的攻擊攔腰撕碎,化成灰燼。
這……
謝清辭驚訝地睜大雙眼,那捏著封符的手還停在半空,就見這佟凌肅的攻擊突然被別人擊潰,不由神情怔愣。
“佟凌肅,這里可是柳城,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