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余暉。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可黃昏之后了?是黑夜。黑夜之后了?是黎明。
黎明,許多人期待的黎明。
寧長安不喜歡黎明,每一個黎明的開始便又是折磨的開始。
去哪?怎么活下去?這些問題都是現(xiàn)在寧長安需要考慮的。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應該做些什么?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修煉,沒日沒夜地修煉。
他需要變強,迅速地變強,可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段漫長的過程,一顆想要迅速變強的心,兩者碰撞下,寧長安的修為卻是難以精進,他開始變得越加煩躁。
夕陽是美的,屬于殘缺的美??蛇@美在寧長安的眼里卻是欣賞不來,他厭煩夕陽,也厭煩夕陽過后的黑夜,更厭煩黑夜過后的黎明。
他似乎厭煩這世間的一切,如果不是心里那口怨氣,也許他早就倒下了。
古道上芳草兮兮,車轍腳印數(shù)不勝數(shù),凌亂的一切讓他心煩意亂,而更讓他心煩意亂的事情又出現(xiàn)了。
劫道的強盜就那么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十余人皆是手拿鋼刀,滿臉橫肉與兇氣。
“小子,可知規(guī)矩?”為首的人大刀一橫,面有兇相,問道。
寧長安看著他,眼神冰冷,神情冷漠,問“什么規(guī)矩?”
“財與命,選一樣。”
此時的寧長安渾身臟兮兮的如同一個乞丐,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有錢的主。可這幫強盜今日在這里守了一天,過路的人要么有強大的鏢局護衛(wèi),要么是他們?nèi)遣黄鸬纳烫枺O履切┬腥怂俚老聛淼腻X財還不夠他們打打秋風,塞塞牙縫,所以他們才對這個看起來一窮二白的家伙下手了。
十幾個人,已經(jīng)算是他們這伙強盜最高的配置了。
寧長安臉上看不見絲毫的慌亂,手無寸鐵的他只是輕聲地說了一句,“財沒有,命一條。”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實話實說罷了。”寧長安想要趕路,不想和這伙人多費口舌,所以他繼續(xù)往前走。
寧長安的態(tài)度讓這伙強盜覺得受到了侮辱,這是對他們這職業(yè)的侮辱。士可殺,不可辱,雖然這句話他們不配,但是他們決定還是要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
大刀一揮,吭哧一聲,火花四濺,石子破碎開來。
“小子,你最好識相點,若是把錢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可若是你不肯,別怪哥幾個心狠。”
寧長安低頭瞧了一眼那石子,眼睛微瞇,“你想怎樣?”
“送你見閻王!”
“哦?”寧長安嘴角上揚,那笑容看起來多了一絲危險,“好啊,我倒是想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嗯?
就在強盜首領疑惑的瞬間,寧長安的手就已經(jīng)抓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捏得死死的。
窒息的感覺一瞬間就將強盜首領給包裹,他瞪大雙眼滿是恐懼。
“你……你……”
“現(xiàn)在,是我送你見閻王。”寧長安臉上的笑越發(fā)猙獰,這種掌握別人生死的感覺讓他的心第一次感受到了滿足,那些憤怒悲傷的情緒也在這一刻逐漸得淡了。
突然出手的寧長安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都慌了,雖然手里拿著鋼刀,可現(xiàn)在的他們感覺自己渾身裸,無處可藏。
就在寧長安手上越來越用力的時候,他突然神色一恍惚,身體踉蹌一下,手上無力松開了對方的脖子,自己往后退了幾步。
這個時候寧長安才想起自己這些日子并沒有怎么進食,現(xiàn)在他的這具身體不過是靠著一股怨氣支撐著罷了,哪里還有什么力氣去與別人動手。
寧長安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況,可是他面前這些強盜卻不明白。他們見寧長安放下自己老大,還以為是寧長安手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