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刀已經(jīng)快要到泥人的后背,泥人還護著自己身下的小姑娘。
誰都明白這一刀便可以要了這泥人的性命,若是他要逃,以他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身手,殊死一搏還是有機會逃走的,可是他沒有這么做,在最后他還是選擇將身后那如同累贅的小姑娘保護在自己的身體下。
刀,馬上就要落到他的背上,而他似乎也馬上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
他的眼角有淚水在滑落,那是他的不甘,他不甘心自己就這么死去,可他更不愿丟下身下這小姑娘獨自離去。
“不……不啊……”
憋屈的聲音格外的響,那大刀也在這一刻停在了他的后背前,再也沒有前進分毫。
盜匪頭子吃驚的目光落在這泥人的身上,他不解,他恐慌;他想知道為什么自己的手已經(jīng)不聽自己的控制,就那么頓在半空中,進不得,退不得!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眼前的情況,盜匪頭子只能是歸結(jié)于妖法,因為眼前這一幕太詭異了。
別說盜匪頭子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便是連泥人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微微側(cè)身看著此時正努力想要奪回自己手臂控制權(quán)的盜匪頭子,同樣的一臉不解。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小子,你如果再不放開我家小姐,我不介意再給你幾刀。”
泥人現(xiàn)在明白了這突然響起在自己耳邊的話是對自己說的,只是那個說話的人了,在哪里?
還在泥人疑惑的時候,眾人便只察覺一陣風(fēng)吹起,隨后盜匪頭子和泥人中間的位置便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銀發(fā)蒼蒼的老婆婆,正是之前去拾干柴的孫婆婆。
“你是誰?”泥人并不知道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婆婆是誰,他只清楚眼前這位婆婆的實力只能用高深莫測來形容。
孫婆婆冷眼看了泥人一眼隨后拂袖,于是,泥人就像是紙風(fēng)箏一樣輕飄飄就落到了地面上去。
土匪頭子離泥人很近,他很清楚地看到這老婆子就是那么輕輕地拂袖子,然后那個泥人就像是紙風(fēng)箏一樣落下去。
現(xiàn)在,他明白了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已經(jīng)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了。
孫婆婆卻根本不在乎身后這個不能挪動分毫的家伙,而是蹲下身將小秋扶起來,安慰道“小姐,老奴來晚了,還請小姐恕罪。”
“婆婆……”小秋只是一個年級不大的丫頭早就是被這樣的場景給嚇著,至于剛才為什么她可以忍住自己的情緒,也許是那臟兮兮的泥人給了她一定的安全感吧!
“是老奴的過錯,小姐你放心,老奴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在孫婆婆懷里哭泣的小秋并沒有聽見孫婆婆這話,她如今只是想把自己剛才害怕的情緒全都宣泄出來。
等到小秋哭得差不多,眼前有些發(fā)紅的時候,孫婆婆將目光落在那在地上躺著沒有動的泥人身上。
“小子,交給你個任務(wù)。”
“不同意。”
“你現(xiàn)在趕馬車,帶我家小姐離開這里。”
“我不會趕馬……誒,你……你要干嘛?”
泥人的話還沒說完,便是被這婆婆給拎起來直接是扔到了馬車的車轅上,下手重,脾氣暴。
泥人算是被摔得七葷八素了,正打算和這老婆婆犟一犟的時候,孫婆婆便又開口“小子,如果不是我家小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在那道路上,你不應(yīng)該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人,帶她走,待會這里的場面我不希望我家小姐看見。”
“我偏……”
“婆婆,你……你要做什么?”
泥人的話沒說完便是被小秋打斷,小秋似乎是想到了孫婆婆要做什么。
孫婆婆對著小秋一笑,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和藹,“小姐,老身只是想給這些盜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