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的臉上抹了藥膏,頓時擦覺到藥膏上傳來的清涼之感,沁人心脾,舒服了許多。不多一會兒,那腫痛之感也漸漸消失。
蕭爻又問道“李姑娘,你跟你師哥以前是怎樣的,后來又怎么了?”
要說到以前的事,就會關涉到五毒教教中機秘。而五毒教立有門規,凡教中弟子不得將教內機秘對外人泄露,如有犯者,嚴懲不貸。輕則逐出門戶,終生不得入教,并不能再以五毒教教徙之名行走江湖。重則投入萬毒池中,受萬毒咬噬的極刑。一種毒物便可致人死命,受萬毒咬噬,其間的痛苦直是慘不可言。
五毒教是一個江湖中人很少與聞的神秘教派。教內徙眾自稱為圣教。以教主居首,教主對教中徙眾發號施令。而教主以下,便以五大護教使為尊。那五大護教使又稱為五大圣使。分別是青蛇圣使,白蟾圣使,紅蛛圣使,黑蝎圣使和黃蚣圣使。
李翠薇乃是黑蝎圣使李玉芬的弟子兼侄女。她口中的師哥乃是青蛇圣使苗春花的弟子張耀龍。苗春花共有兩名弟子。大徒弟張耀龍,二徒弟朱大成。李翠薇和他們是同輩,雖師屬不同,但仍以師兄妹相稱。五毒教的規矩,以入教的先后區分排行,那朱大成的年齡大過李翠薇,因李翠薇是在他前面拜師的,朱大成便稱她師姐。
李翠薇雖是朱大成的師姐,但事關五毒教機秘,也不敢自作主張。向朱大成看了一眼。道“我跟師哥的以前,朱師弟,這事可說得嗎?”
朱大成躊躇道“這、、、、、、,倘若不涉及教內機秘,也可說得。”忽然問道“蕭公子,這是我五毒教教內之事,與蕭公子本無干系,你何必打聽這些呢?”
本來是詢問的,聽他用到打聽二字,這中間實是大有差別。詢問多是好意動問,而打聽不但缺了禮數,還另有企圖。
蕭爻心中一梗,已不好再過問,眼看著天色將黑。尋思著先回鎮上投店,別的事只好放下。便說道“李姑娘,朱大哥,天色將黑,這里是一片荒原,不便宿歇。好在離此地不遠,有一個許家鎮,雖不比大市鎮繁華,也有幾家客店。不如先到鎮上,吃些東西,等填飽了肚子,再好好休息一晚,養足精神后,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朱大成道“蕭公子要去鎮上投宿,請自便就是。”
蕭爻問道“你們不去嗎?”
朱大成嘿的一笑,不再說話。
蕭爻道“你笑什么呢?”
朱大成道“師門大仇尚未得報,豈有心處理別的事情。”
蕭爻道“人是要吃飯睡覺的,就是身有大仇,也得吃飯睡覺。你總不能為了報仇,就不吃飯,不睡覺了吧?”
李翠薇說道“蕭公子,非是我們不去。實則我們在等一個人。那人不來,我們不走。你若是要去,趁天還亮著,你趕快去吧。要是你不想去呢,就少說話為妙,一會兒那人來了,見你這般啰嗦,她不會像我們這樣的。”
蕭爻正想問那人是誰?她不會像你們這樣,又會把我怎樣?
突然,只聽遠處響起了一聲竹哨,那竹哨先是吱的響了一聲。只見朱大成拿出竹哨,吱的應了一聲。李翠薇道“她來了。”又見李翠薇拿出一只竹哨來,卻比朱大成那只竹哨秀氣得多,李翠薇也吱的吹的一聲。
蕭爻心想“他們以竹哨互通聲息。只要聽到哨聲,便知對方的位置,這樣兩邊就能更快的聚攏了。而且聽到哨聲,便知對方是安全的。這法子看似很土、很老,卻很管用。”
遠處的竹哨忽然篤篤的響了兩下。李翠薇和朱大成也拿竹哨吹出篤篤的聲響,應和著那人。
只聽得一陣細細的風聲響過之后,眼前忽然多了三人。一個是中年美婦,年逾四旬。頭上戴著兩支珠花,烏發盤結,別有一番樣式。身穿著青藍色長裙,雖不及李翠薇明艷撩人,然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