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杰道“輕視對手和高估自己一樣愚不可及。”
朱大成哈哈一笑。道“偏偏這兩件事都是我最愛的。”
唐文杰道“那你就得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朱大成毫不在意。問道“付出怎樣的代價?”
唐文杰道“我要你留下點兒東西。”
朱大成道“我全身上下沒一樣值錢的東西,你何必還要剝削我?”
唐文杰道“你何必跟我哭窮?至少你的命還能值幾個臭錢。”
朱大成道“你看錯了,我的命并不值錢。就是值錢,我也不會給你。”
唐文杰道“你至少還有血。”
朱大成道“你想怎么樣?”
唐文杰道“我要你流點兒血,用流血換來的教訓,才算寶貴。你太囂張,流血能治人的囂張。無論多囂張的人,流血過后,總會有所收斂。”
朱大成道“你想教訓我?”
唐文杰道“不是想,是一定要。”
朱大成道“你教訓我,這跟我殺你有什么分別?”
唐文杰道“有天壤之別。我教訓你,讓你明白你有多愚蠢。你卻永遠別想動我一分一毫。”
朱大成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不但要動你,還要你親自嘗嘗死的滋味。”朱大成剛說完這句話,頓將雙鉤一錯,便要出手攻去。
蕭爻在旁看了半晌,從二人的話聽來,兩人這場爭論,都是要辯得自己比對方厲害。他實在很想幫雙方化解這場不必要爭端。
蕭爻說道“不要再鬧啦。為什么你們非得要你殺我,我殺你的?有什么事,不防坐下來慢慢磋商。仇恨只能增加仇恨,你們何必執迷不悟?”
朱大成聽了這話,將雙鉤放下。反問道“仇恨只能增加仇恨,這話是不錯。可有人殺害了我同門師兄,不把我圣教放在眼里,難道我不應該仇恨他?就任他殺害而不反抗?”
蕭爻道“朱大哥,你們尋找張師兄有四十天了,到現在仍然沒找到。對不對?”
朱大成道“張師兄明明是被這群惡賊害死了的。這還有什么好說?”
唐文富立刻反駁道“那姓張的長什么樣,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們沒見過這人,一點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跟我們沒有半分關系。姓朱的,你如何便把這莫須有的罪名安到我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