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招法。眼見路尚溪伸膝蓋頂來,而出手抱其大腿。這一招雖出乎眾人的意料。但仔細想想,倘若處在蕭爻的那個位置,不見得就能想出比抱腿更為高明的招數。
許佳玲見蕭爻打得如此笨拙,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比蕭爻為了逗她高興,故意說笑話給她聽更直截了當,更加真實。
左良材對蕭爻沒什么好感,這時竟也忍不住笑了。道“蕭兄弟的武功,實在叫人無法預知。”
蕭爻抱住路尚溪的腿,便不放手。他仍然蹲在地上,一時還沒空起身,向前挪動。路尚溪的一條腿在蕭爻手上,給蕭爻抱定之后,頓時失去了重心,搖搖欲墜。他一把抓住蕭爻的后頸,勉強穩住。卻道“你抱著我的腿做什么?快放手!”他雖然暫時穩住不倒,但心中害怕已極。畢竟一條腿還在蕭爻手上,萬一蕭爻用力一扭,縱然不能把這條腿扭斷,也要扭得脫節。
蕭爻挪動幾步后,得到點空隙,要站起身來。膝蓋一收,身子向上一沖,才發覺衣服給路尚溪揪住了。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只聽嗤嗤嗤的一響,背上的衣服已被撕破,蕭爻站起身來。
路尚溪手上一滑,重心再度失控,整個臉向地上砸去。忙伸出手撐在地上,才保得頭臉沒砸到地皮上,但鼻子距地面已不過一寸。他這時頭下腳上,血脈倒流。五臟六腑像是要被翻轉過來,剎那間,漲得滿臉通紅。
蕭爻轉過身來,見路尚溪單腳立地,雙手撐地。卻沖著個屁股,很是惹眼,便一腳踢將出去,隨即放開他的腿。
路尚溪啊喲的叫了一聲,向前撲出,砰的一聲,砸在地上,一時竟起不來。
這一次,蕭爻沒得那聲音的提示,只憑自己的力量,將路尚溪打敗。但也知道,若不是那人以一股強大的無形之氣將自己拉下,蹲到地上,避過路尚溪砍來的一刀,也不會得勝。卻聽那聲音說道“贏是贏了,卻贏得很笨。”
蕭爻向四面看了看,想看看那人藏在哪里。然而,破廟里,除了受傷倒地的錦衣衛武士。許佳玲和左良材之外,再無旁人。就連趙駝背都已不知去向,祁誠也不知何時溜了。
蕭爻問道“趙駝背呢?”許佳玲和左良材一直看著蕭爻跟路尚溪的比試。也沒注意到趙駝背。聽蕭爻問起,才往廟外看去。廟外躺著一群錦衣衛武士。
卻見兩人正向廟中走來。一個是楊棅忠,楊棅忠與廟外的眾武士惡斗一場,殺得滿身是血。他的頭上、臉上、劍上都有血。身上也受了七八處刀傷,卻已敷上了金瘡藥。
在楊棅忠身旁,有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儒生。面貌清秀,頭戴方巾,身穿白衫。跟楊棅忠齊步行來。
蕭爻見楊棅忠渾身是血跡。問道“楊大哥,你沒事吧。”
楊棅忠道“我沒事,蕭兄弟。”指著身旁那白衫儒生道“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史可法,史兄弟。”又給史可法介紹道“這位是蕭兄弟,為人最講義氣。我今天能殺退這些緹騎,可多虧有蕭兄弟。”
蕭爻抱拳道“史大哥好。”
史可法本是一介書生。這時也行了江湖之禮。抱拳還禮道“蕭兄弟,幸會幸會。”
蕭爻看著躺在地上的錦衣衛武士。問道“楊大哥,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
楊棅忠臉上不禁露出自豪的神色。道“不錯,都是我打傷的。”
蕭爻一直待在廟里。沒有去過廟外,就沒親眼看到楊棅忠是如何殺傷這些錦衣衛武士的。卻記得,先前圍在廟外的有四五十名錦衣衛武士,楊棅忠能以一人之力打退這些人,武功當真高明。然而,也隱約想到,楊棅忠在廟外跟眾人惡斗,其間的兇險殘忍,定比自己在廟里的小打小鬧殘酷得多。
蕭爻又道“楊大哥,那許顯純和魏良卿呢?”
楊棅忠憤然說道“這兩個王八蛋,可恨當時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