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該、、、、、、。”
周元嘉身子一閃,已飄到蕭爻向前,雙手去扶蕭爻。道“爻兒,快起來。”
蕭爻這才站起身來。道“是我不好,讓你們、、、、、、讓你們擔憂。”
周元嘉道“爻兒,我知道你有許多難言的苦衷。”
蕭爻再也忍不住,熱淚奪眶而出。
周元嘉嘆了中氣。過了一會兒,等蕭爻淚水干了。才道“爻兒啊,你爺爺來了,你不去見見他嗎?”
蕭爻道“我、、、、、、我離家出走,對不起他。我怕他一見到我,就會惹他生氣。”
周元嘉道“泰岳四俠吵著要跟你爺爺比武,他年事已高。如若不敵,可就危險了。”
蕭爻聽到這話,知道周元嘉說的是實情,心下暗暗著急。
周元嘉道“爻兒啊,如果你爺爺遇到危險,你會袖手不管嗎?”
蕭爻道“爺爺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他遇到危險,我就是不惜性命,也要保他周全。”
周元嘉呵呵一笑。道“你這傻孩子,為了你爺爺的安全,你連死都不怕。卻怕見他一面。”
周元嘉笑過之后。道“我知道你不是怕見他,而是有心結,覺得虧欠他的太多。又離家出走,不聽他的教誨,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就以為他不肯原諒你了。”
蕭爻聽到這話,心中一熱,激動地道“周大爺,我、、、、、、我正是這樣想的。”
周元嘉又道“你對你的朋友如何?”
蕭爻道“我的朋友?”
周元嘉道“上次遇到的那群劫匪,你跟他們做了朋友,你當天還喝酒吟詩。說什么恩仇全忘卻,化作歌與酒。”
蕭爻聽得他念出自己當天吟詠的詩來,臉上微微一紅。道“都是酒后胡言,又能算什么詩?周大爺若再取笑,可叫我無地自容了。”
周元嘉道“我哪是取笑?這樣的詩,我就作不出來。爻兒啊,前面兩句是什么來著,我上了年紀,可記不得那許多啦,你要是還記得,就念給我聽聽。”
蕭爻向周元嘉看去,見他臉上呈回思狀,似乎在極力回想著那首詩,而并無半點嘲笑之意,才放下心來。道“前面兩句,我還記得。是空山結良友,友誼杯中流。”
周元嘉念道“這整首詩合起來,就是‘空山結良友,友誼杯中流。恩仇全忘卻,化作歌與酒。’”
周元嘉在破廟里徐徐踱步,氣態甚是悠閑。蕭爻見到后,心思竟也慢了下來,不再那么焦急。只聽周元嘉緩緩道“爻兒啊,那些劫匪要殺你,你卻能跟他們化仇為友,足見你是個心胸廣闊的人。”
蕭爻回想著當天跟眾劫匪喝酒吟詩的盛況,想到自己那時且詩且酒的瀟灑豪邁之態,只覺得手心里也在發熱。心中似有一個聲音說道‘大丈夫原該如此,要哭就哭,要笑就笑。一時的錯失算得了什么?’霎時間,眼前一片明朗,心中也不再有什么糾結。
蕭爻道“周大爺,咱們出去吧。”
周元嘉卻道“你不怕被你爺爺見到,惹他生氣啦?”
蕭爻心結一解。道“嘿嘿,自小到大,我惹他生氣的次數還少嗎?也沒見把他氣死。”
周元嘉見蕭爻心結已解,雖然他這次離家出走,自己也曾為之失望過。但總不能因這么一件事,就視之為不可諒解,而將其他的也全盤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