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園嘉臉上的肌肉在顫動,唐雨溪的臉上全無血色。兩人親眼目睹過五毒之戰(zhàn)后,心情尚未平復。
過了一會兒,周元嘉鎮(zhèn)定下來。道“毒蟲全都死光了,唐姑娘,我想個法子進去瞧瞧,你在這里等我,別進去了。”
這話卻提醒了唐雨溪,她很快就鎮(zhèn)定了,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道“剛才我看到有光線從石縫中穿過。這塊石壁必有縫隙,我們找著縫隙,將洞口擴開,就可進去了。”
周元嘉想起了這事。道“對,我試試。”他伸手在面前的石壁上試探著。捶了幾下,石壁上發(fā)出咚咚的空響,那塊石壁果然是空的。
周元嘉有些喜出望外。卻問道“唐姑娘,正如你所說,這塊石壁是空的。我們只要擴開石壁,就可進去了。你怎么想到的?”
唐雨溪微微一笑,嘴角邊揚起了兩個甜甜的小酒窩。道“那具骸骨還在洞里。既然他能進洞去,那其他人也照樣進得去。況且洞里有火堆,有人在洞里燒過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洞中的火堆是那具骸骨生前留下的。”
周元嘉點了點頭,他就開始動手拆解那塊石壁。他吸了一口氣,手上運足勁力。拍向那塊石壁,勁力一吐,頓時推倒了十多塊方形石塊。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大破洞,已可供人進出。這才發(fā)覺,那塊石壁是用石塊堆砌的。只是隨意的將石塊推疊起來,石縫中都是青苔和野草,并沒有用石灰塞上,不夠牢固,是以很容易推倒。
周元嘉將石壁打開后,正想走進去,唐雨溪攔住了他。
唐雨溪以一種富有經(jīng)驗的眼神審視著石洞。道“周大哥,五毒大戰(zhàn)過后,毒氣仍在蔓延,那些毒氣對人體害處極大。此刻進洞去,易受毒氣侵襲。等毒氣散發(fā)干凈了,我們再進去。”
周元嘉一哂。道“不錯,我急于得知洞中的秘密,倒忘了這一層。”他站在洞口,唐雨溪先前點燃了洞中原有的一堆干柴。還在燃燒著,發(fā)出熏黃的火光。周元嘉借著那火光,凝視著洞中的那具骸骨。道“那會是誰呢?他手上拿著的那個油布包是什么東西呢?只怕他已死去多年了。”
兩人在洞外等了一會兒,洞中濁臭的氣味散發(fā)了一些,洞外的清新空氣也吹進洞內(nèi)。唐雨溪摸出兩粒溶血洗心丸來,自己吞服了一顆。將另外一顆遞給周元嘉。道“這是我唐門的療傷圣藥,能助人排毒。我擔心洞中余毒未清,為防不測,還是先服了再進去。”
周元嘉伸手接過,道了聲謝,便服下了藥丸。心想“雨溪事事都能提前想到,又周密謹慎,我卻是粗心大意慣了。”周元嘉自小研讀儒家典籍,意欲考八股,求取功名。中途遭遇家庭巨變,他的心思便只放在學武報仇這兩件事上。他的一生,都是在大風大浪之中顛簸,心思就不如唐雨溪的細密周祥。
兩人走進洞中,此時,地上布滿了毒蟲的尸首。洞外雖也流進了一些清新的空氣,但洞中的惡臭并未散盡。
周元嘉聞到那惡臭味,凡欲作嘔。好在先服下了溶血洗心丸,能幫他排解嗅到的濁臭,助他心神安寧。
兩人走到那具骸骨面前,端詳了一會兒。周元嘉看著那油布包。道“這是什么呢?”正要伸手去拿時,唐雨溪攔住了。
唐雨溪道“這是個毒窟,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卻見她摸出了兩只灰布手套,戴在手上,對著那骸骨作了一揖,再去拿那油布包。
那具骸骨久經(jīng)風化,所有的筋脈早已不在了。唐雨溪剛拿到油布包,那骸骨的手骨便散落下來。將兩人嚇得臉上變色,同時向后退開。盯著那骸骨,看看會不會尸變,待見到那骸骨再無動向后,才大著膽走近了些。
唐雨溪拍了拍胸口,恐懼感稍卻。道“嚇我一跳。”便拆開油布包,查看包里的東西。
周元嘉心想“我也被嚇得不輕。”他凝神向高臺上看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