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去,卻見她端坐不動。對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她仿佛沒看到,也有可能她根本就不關心。
洛紫怡和方俊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跑堂。跑堂從后堂廚房里跑了出來。凝視著洛紫怡和方俊,一面嘆道“年輕,終究是年輕。”他很快就走到左面的墻壁下。
方俊為洛紫怡包扎了傷口。說道“紫怡,你真傻。”卻深情無限地凝視著洛紫怡。
洛紫怡道“俊哥,我豈會眼看著你在我面前自盡而不管嗎?”
方俊緊緊篡住了她的手。
跑堂卻說道“年輕人真是沒見識,為了點兒破事,就想不開要圖自盡。哎!可嘆!可嘆!”
方俊道“這也不是想不開,我深愛紫怡。倘若她嫁給別人,我就會自盡。”
蕭爻看著跑堂,見他仰望著墻壁,他的眼神里一片凄迷。只聽他說道“不過說實在的,這世間最感人的,也只有這點兒真情了。你們二位客官的事,倒讓我想起了我跟我的老婆。”
沒人答話,跑堂又接著說道“我當年愛上了我的老婆,我的老婆也愛我。我們啊,真是如膠似漆,恩愛無限。可是當我向她家里提婚的時候,她家門檻高,她家里人嫌我窮。瞧不起我,更不肯把我老婆嫁給我,把我攆了出來。”
跑堂說到這里,眼眶里也不禁閃著淚花。又聽他說道“我心里那個委屈,簡直要把我折磨死。我出了她家,真想從此一走了之。媽巴羔子,你家瞧不起我,瞧得起我的大有人在,我才不稀罕。可我心中有一個疑問,我就想知道,我的老婆,她心里有沒有我這個人。不把這事情搞明白,我走了也不安心。”
“我就又偷偷溜進她的家里,她被家里人緊緊看管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就問‘荷花,你愛不愛我?’。”
方俊不禁問道“尊夫人名叫荷花嗎?”
跑堂道“我老婆名叫劉雨荷,我叫王德貴。我一直都叫她荷花,她也很喜歡我這么叫她。荷花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哎呀!她當時那傷心的樣子,我永遠也忘不了,至今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心碎。她哭了,我知道她心里委屈。其實,我何曾沒有哭過。只是我流淚的時候,不給她瞧見罷了。”
王德貴擦了擦眼睛。
方俊道“王大哥,你與你的老婆是怎樣走到一起的?”
王德貴道“荷花要是一直哭,那也不是辦法。我就說‘荷花,你別哭。你一哭,我的腦袋就不靈了,想到的話就會忘記’。荷花漸漸止住了眼淚。我當時想,荷花既然哭了,那她就還在意我的,她心里還有我這個人。我就說道‘荷花,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很窮,但我會照顧你,我會永遠愛你。等我有了錢,我給你賣你最愛穿的衣服,你最愛涂的胭脂水粉,你愛怎么花就怎么花。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你做孩子的母親,我做孩子的爸爸’。荷花點了點頭,我們小心地從她家溜了出來。”
方俊對這事似乎聽上了心。又問道“王大哥,后來呢?”
王德貴向方俊瞟了一眼,眼神里透著幾分嘲諷。道“我那岳父大人后來知道了這件事,生了一場氣,罵了我一頓。再后來,他接受了。但是他生不生氣,反不反對,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已過去十幾個年頭了,我跟荷花仍然恩愛如初。”
王德貴說了這段話后,廚房里,許敬仁又催他做事。王德貴道“好啦,我做事去了。”便走進了廚房。
王德貴的話,在方俊的心里生了根,他得到了些啟示。從中找到了拯救他們的愛情的辦法。俊心里暗暗算著“正月十六,今天是除夕,還有十六天。”
方俊拉著洛紫怡坐了下來,這事關系重大,他必須立刻做出決定。方俊道“紫怡,剛才王大哥的話,你也聽到了。別人生不生氣,反不反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相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