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坤終于不再為蕭爻辯解,這么一來,大廳里的眾人就不再有人為蕭爻辯解。自是默認了蕭爻勾結催命婆婆和玉面判官,聯手殺害金刀門門徒。
蕭爻見項坤也以杭州武林為重,而被迫屈服,心中暗自嘆息。心道“如此一來,杭州武林同道便會將蕭爻當作敵仇了。來此之前,我本來還承望,能與洛天舒說明事實真相。現下看來,他們認定了我勾結紀前輩和詩嫣,一同與杭州武林為敵。這事已是無可辯解的了。那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又想“我勾結紀前輩和詩嫣?哼哼!倘若真能勾結到她們,我此刻便是與詩嫣在一起的了。”
正想離去,忽見一人走進大廳中來。那人正是朱文彬。蕭爻向朱文彬看了看,見他左手手掌已斷,手腕處纏著綁帶,新傷還未愈合。他臉上慘白,容色頗顯憔悴。
朱文彬剛走進大廳里來,洛天舒便離座起身,迎了上去。道“文彬,你的傷還沒痊愈,要多休息,這里的事有我處理就行。”
朱文彬道“多謝師傅掛懷,我被那女魔頭砍掉了手。若是不能報了這斷腕之仇,文彬活著更有什么意義?”
洛天舒勸慰道“要報仇,也不能急于一時。我已請來了千葉門門主幫忙打探消息。”
朱文彬道“這事我聽師妹說過,師傅,可有消息了嗎?”
洛天舒道“千葉門的五名探子外出打探消息,還沒回來,等他們回來,就會有蕭爻那王八蛋的訊息了。”
洛天舒見朱文彬不愿離去,說完,便引朱文彬拜見聶蓋虎。朱文彬向聶蓋虎行了一禮,聶蓋虎將他扶起,向他的斷腕上看了看。問道“賢侄手腕之傷,難道也是蕭爻所為嗎?”
朱文彬聽到這話,想起斷腕之恨,成了殘廢之仇,滿臉激憤之色。道“雖不是他親手做的,但與他脫不了干系。我恨不能立即抓到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以泄我斷腕之恨。”
聶蓋虎的眼皮抬了抬,向朱文彬看了一眼。道“千葉門出動五名探子,正是為了捉拿蕭爻。”
朱文彬道“聶門主,蕭爻害得我成了殘廢,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報了這樁血仇。”
聶蓋虎道“賢侄不必心急,那五名探子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他們辦事,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朱文彬又道“聶門主,請恕在下直言。他們能將蕭爻帶回來嗎?”
聶蓋虎的眼睛瞇了瞇。道“這、、、、、、我們沒見過蕭爻,找起來會比較吃力。但就算不能將蕭爻帶回來,也會有更大的進展。賢侄大可放心,只要蕭爻還活著,無論他逃到哪里,我們都能將他揪出來。”
朱文彬問了這幾句,心中才有了些底,便站到了一邊。
此時,已是傍晚,天色漸漸轉黑。一陣風吹過,只吹得槐樹搖擺不定。蕭爻收緊身子,緊貼著槐樹樹干,只等風停,便要離去。
忽然,只聽得天空中一只黑鷹嘎嘎嘎的鳴叫著,叫聲自西邊破空而來。蕭爻抬著看去,只見那只黑鷹在金刀門的大院上方盤旋飛舞著。
蕭爻心道“哪里來的黑鷹?”
這時,又聽得一聲口哨在金刀門的大院中響了起來,便見那只黑鷹忽然向下竄去。蕭爻心道“這只黑鷹不知是誰飼養的,剛才那人以口哨呼喚黑鷹,那他必是黑鷹的主人了。卻不知是誰?”
只聽大院中一個聲音喊道“百枝千葉,無所不能。陸成英叩見門主。”
蕭爻向大廳里看去,見那自稱陸成英之人已大步跨進大廳中來,陸成英的肩上站著一只黑鷹,正是剛才在金刀門上方呼叫的那只黑鷹。蕭爻心道“黑鷹是他飼養的了,不知養來做什么?”
卻見陸成英拱著雙手,對聶蓋虎行叩拜之禮。聶蓋虎仍端坐不動,只看著陸成英問道“成英,就你一人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