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此番前來金刀門,本來打算與洛天舒說明原委,消解與金刀門的仇隙。聽得洛天舒等人的言語,得知洛天舒對自己成見已深,更想方設法要抓住自己,化解仇隙的愿望看來已無法施行。留在金刀門,也無事可做。
蕭爻思忖著“洛天舒執(zhí)意將我當作仇敵,我與金刀門的這段仇怨是無法化解的了?!?
又想“既然與他們解釋不清楚,那又何必費神跟他解釋?我一再退讓,還讓人以為我是怕了他。金刀門一定要將我當作仇敵,而我人微言輕,又不能令他們與我化敵為友。他們將我當作敵人,我既不能與他們化敵為友,又不愿與他們?yōu)閿?,那我還能怎么辦?走就是了?!?
蕭爻想定之后,緊身收腹,提起真氣,使個魚躍龍門的輕功功法,從大槐樹上滑向墻垣。雙足在墻垣上輕輕一點,躍到竹林中。順著來時的路,向外奔出。心中卻有一個疑問,無法得解。
蕭爻一面走,一面想“我對金刀門已足夠容忍了,為什么洛天舒非要將我當作敵人?難道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敵人?”想了想,卻又想不通。隨即把這事拋到一邊。又想“我自問無愧于心,別人怎么對我,那就由他去吧!”
蕭爻穿過竹林,從金刀門后門出來。一時卻找不到去處,抬眼一看,只見天邊掛著一輪眉月,發(fā)著淡淡的光芒,斜斜照落。
蕭爻嘆了口氣,向東面行去,走出不遠,來到一條大街上。但見大街東面一家酒館的大門還開著。蕭爻去了酒館,買了一壺酒,買了些花生米。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喝著酒,在大街上慢慢悠悠的游著,也不知該去何處。但見街上游人越來越多,不約而同的朝著東面走去。
蕭爻散在人群里,也跟著去了東面。約模走出里許,只見前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再走過去,人眾越多,行走也較為困難。
大街上的游人幾乎全都聚到了此處,有拿煙花的,有拿燈燭的。男女老少,絡繹不絕,挨挨擠擠。嘻哈大鬧,一時熱鬧了起來。
蕭爻勉強擠到一個湖邊,在柳樹下停了下來。向湖中望去,只見湖中飄蕩著無數(shù)小舟小船,全都掌上了燈,燈火輝煌,將大湖四面照得十分明亮。
忽然,只聽一條烏篷船上傳來幾下錚錚錚錚的琵琶之聲。立時便有無數(shù)人頭、小船、小舟一齊向那烏篷船聚攏過去。
蕭爻只見那烏篷船在湖對岸??糠€(wěn)了,過得一會兒,船艙中走出一個美女來。蕭爻向前走出幾步,向?qū)Π锻^去,只見那美女身上穿著薄薄的淡粉色輕衫,臉上戴著一條淺紅色的面罩,手里抱著一把琵琶。
那美女身材妖嬈,一出船艙,便將兩岸邊數(shù)萬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一時之間,湖岸邊上有不少人吆喝喊叫起來。有一人大聲喊道“董小姐,董小姐!我知道是你!”
蕭爻側(cè)頭向叫喊之人看去,只見那人身穿綢子長袍,戴著一頂嶄新的員外帽,全身上下,光鮮靚麗,身形卻又矮又胖。一看便知是當?shù)氐囊幻斨鳎纳砗蟾鴥扇叶。忠娝哪樕弦蚺d奮地叫喊而有些發(fā)紅。
對岸的烏篷船里,那董小姐又錚錚地撥弄了幾下琵琶,樂音輕柔,綿綿不絕。仿佛那湖中漾起的漣漪,一旦起了波紋,就一圈圈地向外擴散著,無窮無盡,不知什么時候才會終止。
人群中喧鬧之聲大作。更有無數(shù)人登上了小船,一齊擠向董小姐的烏篷船旁。霎時間,那烏篷船四周便圍滿了船舟。爭先恐后,要聽董小姐彈奏。
那員外看得急了,忙高聲喊船,過來接他到過去。他的三名家丁都幫著他呼喊,一面又不斷的招著手。喊了十來聲,才有一條小船勉強擠過來。停在岸邊,等著那員外上船。
那員外一邊眼巴巴地望著董小姐,看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從岸邊跳下去,不防他衣服太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