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說道“張大哥,蕭爻的生意,我認為倒可先聽他說說。”
張八遲疑著。道“洛掌門那邊,又如何交代?”
陸成英見張八已動心,勸道“嘿嘿,張大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洛掌門那邊,是最好交代的,這事包在我身上。”
聽得陸成英拍胸膛擔保,張八終于也軟下了口風。道“蕭兄弟與李姑娘都有生意要談。兩位不防先將你們的生意說一說,是蕭兄弟首先提出的,就由蕭兄弟開始。”
蕭爻道“我的生意就是請你們幫忙找一位扶桑人。”
張八吃了一驚。道“找一位扶桑人?是什么樣的扶桑人?”
蕭爻道“一位武功高手,扶桑國的浪人。實不相瞞,那位扶桑浪人二十多年前來過中原。不知為何,那扶桑惡賊出手殺害了家父,我出門尋訪殺父仇人已有半月,這半個月以來,非但沒有找到我的大仇人,更連扶桑人也沒見著一個。”
千葉門人聽了后,一個個面色凝重,都思索著。
張八道“也就是說,二十多年前,一名扶桑國的浪人來中原殺害了令尊。”
蕭爻道“確實如此。”
張八又問道“那扶桑浪人當年年紀多少,相貌如何,所用的是何種武器,所使武功屬哪門哪派?怎會與令尊相遇,在何處相遇?因何故而起殺人之念?在何地點殺害了令尊?他殺害令尊之時,可有無當場目擊之人?”
蕭爻聽他一口氣連了七八個問題,而這些問題,自己則是一無所知,蕭爻搖搖頭。道“實不相瞞,我只知道,二十多年前有一位扶桑國浪人殺害了我的父親。張大哥所問的七八件事,我是一件也回答不上來的。張大哥,你們想想,我若是對此事的詳細情況稍微多了解了一點,我還會如此茫無頭緒嗎?”
張八頓住,暗自沉思著。千葉門中的其他四人也都在沉思著,他們都明白,蕭爻如此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張八適才所問的七八件事,是相互聯系的。若是能查出一點來,便可將整個事件捋清楚,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可進一步鎖定要追查的扶桑人。再經詳查,繼而可找出蕭爻的大仇人。
然而,蕭爻對事件經過一無所知,更不能回答張八的問題。使得這件事更加疑難起來。
陸成英道“蕭兄,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大仇人的?”
蕭爻道“我爺爺說的。當年我爺爺去北邊追殺藏邊四友。聞知家父出事的消息,急沖沖地趕回來。他老人家回來之時,家父已遭毒手,家母為家父報仇,也為那扶桑人所害,我的奶奶活活氣死。那時我尚在襁褓之中。家中出此巨變,爺爺倍受打擊,從此心灰意冷。找到我之后,爺爺帶著我避世隱居。直到不久之前,才傳我武藝,將家父之事告之在下,命我尋找仇人。”
陸成英道“令尊當年遇害之時,蕭兄還是個嬰孩。”
蕭爻道“不錯。”
陸成英道“你爺爺功夫如何?”
蕭爻道“我的爺爺武藝超群。”
陸成英追問道“那么,這二十多年當中,你的爺爺就沒卻追查過此來?”
蕭爻道“這二十多年以來,爺爺為撫養我,耗費心力,他一直沒查過此事。”
劉方亮道“你的爺爺如此作法,真叫人猜想不透。他自己武藝超群,由他出面尋找扶桑人,出手為令尊報仇,豈不省力得多?為何二十多年沒點動靜,直到將你撫養成人,傳你武藝之后,才將事情說與你知道,更要你追查仇人。這一來二去,耽擱了二十多年,讓那大仇人白白逍遙法外了二十多年。又使得事情比當年更復雜了許多。哎!難,難,難。此事之難,難于上青天。”
蕭爻聽得劉方亮的話,不禁也想“爺爺的武功可是難有其敵的。那這二十多年之中,他為何不去尋找那扶桑人呢?”